听了这话，秦淮和兰清笳都愣住了。</p>
秦淮捏着那长长的名单，一时之间只觉得有千金重。</p>
这么长的名单，竟然都是那些身亡的孩子？</p>
震惊过后，兰清笳只觉得胸口一阵阵上下起伏，整个人都快气炸了。</p>
原来，在此之前，竟然有那么多孩子无辜丧命。</p>
她不知道要怎么纾解自己心中的痛恨与恼怒，她再次夹起那块红铁，又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摁。</p>
听到那皮肉烧焦的声音，还有蔡志贤那嗷嗷的惨叫求饶，兰清笳心中的恨似乎才终于稍有和缓。</p>
该死，这人该死！这点子苦痛，跟那些孩子生前所受的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p>
便是把他千刀万剐了，也不为过！</p>
蔡志贤痛得身子一阵抽抽，那张胖乎乎的脸上也痛出了泪，口中连连求着饶命。</p>
兰清笳一把甩下那铁钳，朝他恨恨啐了一口。</p>
“这样你就知道疼了？你知道被你害死的那些孩子，他们生前有多疼吗？</p>
像你这样的人渣，杀了你我都嫌脏手！</p>
你做了那么多猪狗不如的事，以为给那些无辜的孩子点上几盏长明灯就能抵消你的罪孽了吗？</p>
我告诉你，像你这样的人，生生世世就该在地狱里待着，永世都不得超生！”</p>
蔡志贤不停地求饶，“我知道错了，饶命，求你饶命啊……”</p>
秦淮伸手，轻轻揽住了她的肩，缓声道：“好了，不要气了。</p>
为这样的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我保证，他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p>
兰清笳缓缓平复着自己心中的怒意，让自己的情绪慢慢平静了下来。</p>
秦淮继续审问他，方才吃过苦头，蔡志贤回答得格外老实，再不敢支支吾吾，闪烁其词。</p>
一番审问下来，秦淮的眉头顿时蹙得更紧了。</p>
如果他当真没有什么隐瞒的话，那他知道的线索，竟是比娄安知道的还少。</p>
他只一心赚钱，为了能得那黑心钱，这才昧着良心，不停派人去抓孩子，饲养药人。</p>
唯一跟他有接触联系的，就是那个定期会来买药人的神秘人。</p>
双方的信物是那个令牌。</p>
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可以追溯的线索了。</p>
这样的话，这蔡志贤，就只是一个饲养药人的棋子。</p>
真正的操盘者，一直都躲在后面。</p>
究竟是谁？对方的目的又是什么？</p>
看来，只有以娄安供述的那几个联络点为突破口了。</p>
如果那几个联络点已经转移更换了，那他们的线索，只怕就要就此断了。</p>
这显然不是一个什么好消息。</p>
只要没把那个黑手抓住，一窝端了，一切就都只是治标不治本。</p>
两人离开了牢房，心中都在思考这件事，心中只觉沉甸甸的。</p>
黔州的这番大动静，自然传回了燕京城，叫熹元帝知晓。</p>
秦淮与兰清笳安然无恙的事，他担心泄露出去，反而引来黑衣人的截杀，便暂时瞒着。</p>
即便是对皇上秦书墨，还有义父霍临尘，他也没有泄露。</p>
若他们知道了，少不得要派人前来保护他，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人究竟是谁还不知道，他宁愿多一事不如少一事。</p>
是以，燕京城那边一直到现在才知道原来淮南王和淮南王妃还活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