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卫淑珍见过神洛公主,公主千岁,千千岁!”
说话的人是卫淑珍,她虽也被十里的作为弄得愣了神,但到底还是回过了神,且她毕竟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娇纵的卫家千金,经历了家亡族灭,以及薛家的寄居生活,她已经懂得能曲能伸的道理了。何况这神洛公主,实在不是现在的她们可以撼动得了的。就如她自称的,眼下的她们虽是待选的秀女,是小主,但是在这和天家一姓的神洛公主面前,她们就只能是奴婢。
“见过神洛公主,公主千……岁!”被卫淑珍一拉,钱小小虽是愤愤不平,却也无奈地下地行了跪拜礼,不过要他自称奴婢,就委实有点困难了,好在十里虽对女子有些小心眼,倒也没那么计较。逼急兔子让它咬人,向来不是十里的作为。
“小子张幼年有眼不识公主大驾,望公主恕罪,公主千岁!”
话一出口,十里便是微微挑了挑眉,她的记忆中,似乎恰好有个被她叫做张纨绔的人就是这霖安城城主张子规的么子。
“原是张公子!”十里轻轻一笑,这霖安城主果然不是寻常人,七年前足以仗势欺人所凭如何且不深究,如今却是又有了座靠山了。虽说这宫中新得宠的钱妃不过是一名在这男儿国里的女子,但霖安的张家若是得了那人的支持,倒也和朝廷有了牵连,何况那钱妃,恐怕也是急于需要个靠山。毕竟钱家,只不过是新晋的外戚,别说是时月尚短来不及建立势力,且说这钱妃无儿无女的,估计也建不起多大的势力,充其量也不过是走街窜巷欺负欺负寻常百姓的料而已。
“公主认得在下?”张幼年虽依旧周身不减桃花样,但到底随着年长城府了几分,倒没当年当街调戏女子时的轻浮了。看来这张家……对了,张沧海别是张家那个入京为官的长子吧,如果真是……倒是性格南辕北辙的很啊。
“我与张沧海倒是熟识的……”十里淡淡一笑,不着声色挖下一个大坑。
“啊……你与那木……你与我大哥认得?”张幼年不禁挑眉,当然,这是张家内里的腥风血雨,世子争夺,他自不会与外人多言。不过十里眼下这一提,他倒是微微有些记起,七年前他那个木头大哥可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了,若非那事,恐怕自己早得了那世子之位了……只是七年前这神洛公主不过十岁光景,应该不会与她有太大的干系才对,只不知那行踪飘渺的玄空和尚在那事里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当年,他可是正在燕云的天通寺的。玄空和尚,呵呵,不知道此人身份恐怕很容易就将此人忽视了吧。
“自是认得的……说来还得多谢公子的四万两纹银……”十里淡淡一笑,也不理会气得冒烟的钱小小以及依旧半跪立的卫淑珍,一面抬脚跨入了边上的金阁,一面又是闲闲地丢下一句令人心惊的话语。
四万两纹银,那是一件绝对让张幼年记得清清楚楚的事情,这是七年前,他在他父亲面前也说不清的哑巴亏。
************************
金阁。顾名思意即使买卖金银地地方。当然。金银作为流通地等价物。即是货币。自是无法买卖地。所以这金阁之内所买卖地金银即是女儿家装扮地金银饰物。
当然。金阁也不是寻常买卖金银饰物地商号。它地历史。追究起来恐怕就如同这唐国地历史一般。与此虚虚实实地联系。也不难猜出这金阁背后所坐拥地势力了。毕竟。区区一家商铺。若没了权贵地支撑。比之走向繁荣。更容易走向灭亡。
说来金阁也是怪异地典型。走入这家金银饰物地店铺。扑面而来地不是金光灿灿。也不是琳琅饰物。却是郁郁葱葱地绿色盆栽。而且为了这些绿色地植物得以吸收日月地光华。这店主人愣是在店内挖出了大大地一个天井。于是一时之间。倒比别家地店铺亮堂舒适了许多。但是金店挖天井。倒还真不怕贼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