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我走了,
正如我轻轻的来;
夜在沉静的时候,
肃杀的黑暗,
包裹着鲜活的生命;
离去的背影,
渐行渐远,
刀刃上的鲜血,
铸就着帝王的功业;
只是我要离开,
正如我轻轻的来,
不掀起一丝波澜。
十里看着宁静地街道。孤然而力地马车。突然想起那首遥远地歌。这是在她地帝国中流传地歌。讴唱了堂堂大女子面对死亡、杀戮地坦然。也讥讽了帝王地暴虐。一将成名。万古枯。自古帝王地霸业。总是包含了太多地阴谋算计、战争杀戮。从沙场。一直到庙堂。而显然地。当小男儿也能做王。做将军地时候。区区小男儿。也会因为利欲熏心。拿起杀人地屠刀。只是小男儿终究是小男儿。连阴谋算计。也如此不入她地法眼。
“回客栈!”十里轻轻一笑。她不欲在这男儿国闹出什么天翻地覆地名堂。但若有人执意要算计她。她不介意让那隐身暗处地人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地阴谋诡计。杀人不过头点地。再厉害地计谋也不过是杀人不见血。而她。最熟练地。便是杀人。
打晕了作为人质地张城主。像丢垃圾一样将堂堂地城主丢在了一边。软剑银光一闪收入剑鞘。登上马车。不需要挥鞭。本已经瞌睡重重地母马。便是提提踏踏地向着客栈地方向而去。
夜。更深。浓浓地夜色。渐渐地被卷进了一片浓雾之中。临湖地霖安城。又起雾了。
“你该走了!”十里闭着眼。对着一起跟着他们出了城主府偏院大牢地黑衣男子下了逐客令。
男子微微一愣,没想到十里并没有那种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的自觉,居然马车才刚刚驶出城主府不久,便是开口赶人了。
“在下夜月白,今日多谢小姐相救,不知小姐芳名。”虽看着十里不过是十岁的孩童,但是夜月白还是尊以小姐相称。
“你有主上?”十里启口而言,虽是问句,说得却是肯定,“你可以称呼我为殿下,若你执意称呼你家主上为陛下的话。”
夜月白被十里的话弄得微微一愣,直觉事情的走势,超出他的预料太多。
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你该走了!”十里再次开口赶人,只这一次,淡淡的语气,却让人觉着更加坚决。
“你……”夜月白皱眉,不知自己该如何做。
“夜公子!”朝歌自然是不会出言的,他虽然在十里的面前,总表现的十分的柔弱与怯懦,但是堂堂江湖上的软剑无情在对待别人时,却是的的确确无情到了极点,所以这一声称呼却是青灯和尚叫出的,毕竟和尚心善,不忍给人以难堪,所谓出家之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貌似这青灯和尚不知道有时候说大实话比不说话,更不饶人。
“大师!”夜月白朝着青灯一拜,似是感谢青灯的搭口相救。
“不敢承‘大师’之辈,小僧法号青灯。”青灯小和尚低眉顺目,看起来纯真良善,“请夜施主转告六王爷,家师暂且无空上京叨扰,还望王爷见谅。”小青灯看似随便的一句话,却偏偏将这夜月白的主上的身份说得明明白白,只这一言,几乎让夜月白拔剑相向。
“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不知道自己破绽露于何处,于是不耻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