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阳双极宫三尊殿外,千行石阶之尽。黑蓝之云与金云将整个前殿包裹无隙,当那幽蓝快将包严金炽的时候,每每总有极光相透,有如裂帛而出。而当那金炽快将撕碎幽蓝之时,却又汲涌黑雾,漫卷周天烟云相辅。月此时已经明显感觉到极强的炽气涌动,岳轻弦的身体在微微灼光。不错,并非是由他推导出来的气力,而是自他身体而发出的淡淡金色。其它六灵已经循绕在身周,有上有下,纵布出七星罗列。头顶金龙在浓云之中穿夺,强抵三圣门弟子之魂借气引力。
天空旋云不止,不时有电光交织,但却不见霹雳落下,因为轻弦与月之间气相纠缠撕扯,二人皆是催引出魂力抵。但随着轻弦身体灼光,月指尖媚丝震荡更剧。隔着幽蓝的魂体,他可以看到在轻弦的身后,似是站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真元之罩,开始借轻弦肉身显形了!月翻手一绕,左手五指张合,掌心摧出冥隐之气。由媚丝牵引的鬼魂开始旋飞飘摇,魂体莹莹发光,抖出蓝色光罩。他是见岳轻弦借魂体结阵,于是也放出引魂珠来挡。用引魂珠来纵法,虽然费力,但不需要近身相搏,他更容易运气来保护身边的洛奇。但是显然,岳轻弦借助了更强大的灵魂,天空中明显聚出极强的迫压之力,令月所控之魂不能再聚乌云。云团开始下压,云中居然隐隐灼光。有如压在头顶。轻弦身体地光越来越强,身后那个白发老者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他长须飘飞,指尖微翻,手臂半曲。垂眼低吟。是他在说话,但声音却是像从四面八方飘摇而至:“天道苍茫,世有佞妄。魂依天康。恒固我昌。轰雷在上,龙鳞于下。[首发]固平在心,无愧灼光”
轻弦眼底微眯,双手交错翻转,金绞剑已经化成万道,聚光有如一轮朝日。诛魔天雷一聚而落之时,所有非人间界之魂体皆被打散。像寂隐月这样魂体合一之徒,必将灰飞烟灭!
止正沿着外罩游荡,忽然感觉身体血流一畅。随着这种畅顺,那种毁炽的热窒感也在消褪。罩怎么会突然散了?他眼眸一眯,身形一抖便直入了林间。很快他就知道。并非是散了,而是在往里收,而且是以一种极快的速度。他便追着这股无形地窒气而深入,这个罩气果然可以由人自内控制。突然收罩,难不成要汲气引放巨力?
凌云城上空,阴云密布之间两道人影已经交织成两道极光。于他们身后,可以看到巨大龙牙之形以及巨大金龙之形,随着他们的身影交织激撞,在阴云之上。一黑一金。天慈感觉到南部上空的聚雷之力,因为经过多年地锤炼,真元之罩亦已经与他灵力相通。任何的变化,就算离的再远,他依旧可以感知!难道他在过来的路上。所感觉到的妖鬼之力已经潜入了罩内?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就是强悍有如孤檀。尚对真元之罩束手无策,对方如何潜入?当时他本想将那两股气先行消灭。但凌云城已经迫在眉睫,根本不容得他再耽搁时间。况且又有真元罩气相护,周遭百姓亦已经回聚播云与惜云城中。而这两座城,皆在罩护之下。所以,他根本没有理会,径自向这边而来。但是现在,那聚气之力已经发散。但是,于华阳山内释放天雷,天雷会清除非人间界的生物,那死地不仅仅是潜入的妖鬼。还许多一心守护华阳的先人之魂!因为魂魄是该归于冥界,不该再流连世间!但华阳的先人,为驻守天路而留在这里。此时显出灵体,是因为他们接受召唤,将灵力聚出为轻弦列阵。如果一雷之下,万生俱灭。那么,不是正中魔宗下怀!就算胜了,将妖鬼诛尽。日后轻弦,又如何面对自己内心?天慈急惶之间,剑御龙翔,光耀万丈。此时若与轻弦千里传音,只会动摇他的神魂。但是若不提醒,轻弦一意孤行之下,便是无论胜败,他皆是只输不赢
轻弦双臂猛然一拉,与此同时,身后光影与之动作一如。拉展之间,金龙翱于天际,周身金光开始发炽,耀出夺目地白炽光芒。这种极致的热力,穿触无形的魂体之时,受月摧控较少的灵魂,已经开始蒸腾。黑雾与白雾团绕之间,更是让人无法看辨清楚!要说需要用看的,唯有洛奇而已。她一直让月挟在肘间,但她并没有感觉到很强烈的晃动翻转。他的动作太快,但凌空之后,一直保持相对稳定。拼力之间,已经将气竭力引入左手。洛奇是无法真正看清周围的环境的,她感觉身周有一团淡淡地雾气,似蓝非蓝,似黑非黑。团团绕绕而不散,这雾气看似轻薄,但却隔绝了轻弦那耀灼的光芒。她只是隐隐觉得四周有光有热,但于她的感觉却不似头一次在大新见他们动手那般清晰。但是,她知道月的力量有所不继了!与他一直相贴,虽然她内心惧怕非常。但是他的变化依旧让她察觉到了,这种对他地关注缘于对求生地本能渴望。她无法在这场战斗中有任何的发地挥,要想活下去,唯一的寄托自然是月的成功。加之她根本无法看清外部情况,唯一可以缓解她内心恐惧的,就是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当然,除了这种对生的渴望之外,她对他的关注还来自于内心的靠拢。于他心中,她是很重要的。正是因为这种重要,让她的心变得温暖。也正是如此,他也变得重要起来!
她感觉到月的体温在下降,体温的持续下降对他而言就是凝血的信号。血行一旦无法畅顺,冥隐气也就发不出来。这样一下,他根本没办法再保持这种高速的操纵,甚至说,滞留于空中都是困难的一件事!洛奇紧紧抱他,但她知道,这种热力于此时的他而言太微不足道。他需要更热更多的血,但她此时根本没法子给他。她倒是不在意流血,但是,她此时根本动弹不了。他一条手臂膀把她箍贴着,而她腰间那柄刀要是用来割自己的话就是钝的。而且她也腾不出手来抽刀。她脑筋急转,突然感觉有隐隐的轰轰声,而且光力更强,似要连这层薄雾都将扯开一般。她本能的觉察到极大的危险,有如敏感的老鼠于天灾之前不安的躁动一般,极惧之下,突然脑中一闪,怎么会忘记它?
这段话本该摆在上一章的,结果发布的时候忘记了^-^
元旦期间要出门,而之前又非常忙乱。很多事情都缠在一起,虽然我每天都想尽力多写,但始终觉得时间太少太少。我于31号的时候双更,然后又赶出1,2,3号这三天的稿子。写到最后,眼睛都绿了。这几天不在,评论区我会在4号统一回贴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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