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回去,然后你在太康休养。到时等消息便是了!”他的气息已经近在耳畔,隔着衣衫,洛奇都能感觉到他周身的寒凉。她本来乖乖伸着脖,听他这么一说,一下低叫出声:“你没事吧,把我放到太啊!”她的话没说完,已经感觉到微微的刺痛。她怕自己一会人事不醒,忙挣扎着攀着他的肩。她的手开始脱力,但拼命大口喘气,坚持着把话说完:“你忘记你的以前的血河怎么完蛋的?我可不想重蹈复辙。这种身体状况,我死也不跟冯鸢呆一起!”
这样一来,他明显感觉到她血流加速,带着一股股的温热向他而来。他突然一下松了口,伸手摁住她的颈,那里竟然开始少量溢血,那是她一直不配合的缘故。
“我一会晕了,说不出来了。我告诉你,不要把我放在太康,我会死!”洛奇挥着手,想抓却抓不牢。浑身的力都随着血液的流失而消失不见,只有丝丝缕缕的残余让她保持着清醒。
“下次我取血的时候不要讲话。”他看着指尖上的嫣红,她在跟他较劲,所以引得脉动很快。血有些难以控制的外溢起来,让他的眼底,带出一丝微红的燥动。
“我走的时候,刚把冯鸢臭骂一顿,现在我连动都动不了了,你还把我往那扔”洛奇低叫着,她此时急着,管不了那么多了。虽然今天感觉脖子疼,但是相比之下命更重要吧。这个月君实在没脑子到家,现在那两个人借住在太康。他取完血,把动都动不了的她往那送,跟把她直接送棺材里有什么不同?
“别说话了。”他伸手把一颗小药丸送到她的唇边:“吃了。”
“我不要回太康”她被他直接把药塞进去,低唔了两声,眉头皱了起来。药丸子很苦,让她觉得很难咽。他又不给她水,她吃到嘴里觉得那味道要把她给熏死!她微微抖着手,大眼看着他再看看桌上的茶。他摇头:“你的脉太急,现在喝水会顶脉。”他的手一直放在她的颈间,另一手托着她让她靠在他的怀里。她瞪着眼看他,什么跟什么?他看着她挤眉弄眼的表情,但此时却不吭声了。
现在她不是不想说,是说不出来了。劲头上来了,很累很累。觉得喘气都是负担,手指都不想动一下。嘴巴里更是又苦又涩,她有气无力的歪着,慢慢表情也变得有些淡淡起来。他伸手抱住她,拉过一床毯子把她包裹严密。可以让她老实巴交像只小猫样,那就是病弱不堪的时候。不然,就算把她揍上一百拳,她打不过还是嘴巴上不停歇。臭骂也好,求饶也好,泼皮无赖也好,反正就是鬼脸无数,表情多多!
但是现在,睫毛微颤,鼻子皱着,抿着唇缩着肩。让他看着,便不愿意揶开眼睛。不知道是为什么,总觉得血行逆上而急,血温时燥时凉,在身体的滞寒之气,也随之让他的身体微微抖。让他的手,一直都无法离开她的颈脉,直到那里变得平和。他一直看着她的脸色,直到她胸口起伏渐稳,呼吸缓顺。他也因她的变化,而渐渐的血行顺开起来,有如,与人牵挂。
他松了手指,看那里已经没有血珠,他看着她:“那跟我去找鬼杀好了。”返回太康,影和冯鸢也走了。影要与风临止决斗,日期就在明天。他们回去的时候,不可能再与她们碰上。他看着她昏睡的样子,忽然又加了一句:“是你自己不想回去的,我只是顺你的意而已!”<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