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个月,芳表姐生产了一个女儿,渐渐平息的传言再度涌现,一夜间疯传不止,连远在外地读书的乔菁也因为一天半日的假期,从大脸和母亲的闲谈里听得一清二楚。
没多久,乔菁又听得小舅说阿当再度吸毒,然后再次被送进戒毒所。如此重复不已,听着足有三四次了。后来,芳表姐的女儿长大了,样子非常清秀漂亮,眼睛像芳表姐,脸形有点像阿当,而当日那个被传做是芳表姐奸夫的男人,也到外地工作去了,街坊邻里的闲言,才渐渐平息了。
然而,芳表姐二十至三十岁所品尝的生计忧患和所经历的“人言可畏”的疼痛,锥心而难受,根本不能用只字片语表达出来。后来,乔菁和清表姐聊起芳表姐的事。
“我和妈妈前年亲自租了屋子,叫阿芳离开阿当居住,再办理离婚手续。屋子租下来了,搁空了一个月,她还是在考虑。”清表姐说,“她还是看不通透,搂着那个死阿当还有什么用啊!白耗了自己的青春。”
“或许阿当真的很爱芳表姐。”乔菁说。
“这个‘爱’字有屁用!阿当还说这辈子谁敢打阿芳的主意,他就砍死谁呢。很爱你很疼你有啥用?要他肯长进肯学好才是正理!嫁人是一辈子的事,爱情能当饭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