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明当即就跳起脚来,“李专家,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咱们厂的用水情况都是可以查得到的,用清水换污水这种弄虚作假的事情,我们是绝计不能做的!再不然,你们就在这儿安一个流量仪,再到进水口那边安个流量仪,你们审我们的水平衡!多一滴我给喝了,少一滴从我肚子里面掏!”
李专家见郭明这么斩钉截铁,赶紧打圆场,“郭经理,使不得使不得,我也就随口开个玩笑,你别当真。”
他心里在想着,真活见鬼了。
清水换污水你们是不做,但你们临时投药也好不到哪儿去。
可问题来了,你们的药呢?
生成的沉淀呢?
物质守恒定律呢?
拉瓦锡的棺材板都快盖不住了!
带着这满腹疑窦,李专家一行审查组的专家领导从出水口沿着工序走到了进水口。
这一路走一路看,众多专家们几乎开始怀疑起人生来。
明知道他们肯定投药了,可完全就没见着沉淀!
这魔术,比大变活人还夸张!
终于,众人远远的看见依然坐在哪儿老僧入定的陈光。
李专家眼珠一转,想凑上前去给陈光打个招呼,这头鲁菲却眼神一飘,她带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保安却当先拦在前面。
“这位是中科大的李教授吧?”
鲁菲笑吟吟的迎了上去。
李专家一愣,觉得面前这穿皮衣的漂亮女孩略眼熟,但又想不起对方的名字来。
鲁菲从衣兜里摸出名片,往李专家手里一送,“李教授贵人多忘事,我叫鲁菲,鲁氏化工鲁家全的女儿,早些年我父亲与李教授吃饭时,我曾有幸同桌和各位长辈打过招呼。“
老李同志顿时神色一振,“小鲁的女儿啊,难怪看着眼熟呢。”
鲁氏化工董事长鲁家全的独女,放眼全国也不是小人物了。
只是有点奇怪,她为什么会在这时候出现在通山厂?
老李同志的眼神还是下意识飘向陈光的方向,“那是陈光吧?”
鲁菲却做了个噤声的姿势,“是他。不过李教授,实不相瞒,我是陈光的朋友,他这小子性子有点怪,非得和自己犟,在这儿枯坐两天两夜了,谁都劝不走,说是非要在这儿给通山厂搞什么祈福,等闲人千万不能打扰。不过他也就一摆设在哪儿,李教授你们甭理睬他,该怎么审还是怎么审,都照规矩办。您也甭担心,他这人虽然性子暴,但其实也讲理的,我在这儿看着他,保证不给你们的审查工作添乱,好吧?”
陈光神神道道的,又有鲁菲在这儿挡驾,李专家等人也摸不清陈光到底想搞个什么鬼名堂,又不能轻易开罪他。
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无视了他这个莫名奇妙的搬来椅子坐在露天下的蛇精病,继续现场走访其他地方。
反正陈光就一活人坐那儿,他总不能把污染物吸肚子里去,就把他当个污水厂里的装饰好了,又不影响审查工作。
不过老李同志临转头的时候,还是在心里不断腹黑的诅咒着,“我祝你今晚下大雨!”
等人又走远了,鲁菲才回陈光身边,面色有些僵硬。
“怎么了?”
陈光微微抬眼,“什么情况?”
鲁菲苦笑着,“刚你家的郭经理悄悄和我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
鲁菲叹口气:“审查持续一周,随机时段随机地点随机抽样。”
噗!
陈光一口老血险些喷出来。
坑爹呢!
自己这就伫了不到一个小时,哪怕一直在拼命搜刮着外界的土元素力量,但大地酱爆者的元素力量储备还是供不应求,消耗了大约三四十分之一。
按照他原本的计算,照这趋势来看,自己后面省着点花,持久力强一点,撑过两天应该没问题。
但这肯定不轻松,他还从未这样长时间的持续消耗异能,身体和精神上堪称双重折磨,就像永不疲倦的机器设备,长时间运转下来,总要停机检修,加加润滑油什么的。
陈光现在就有点累了,不过他觉得以自己的意志力和史上最强肉身,再撑四十八小时还玩不脱。
可现在突然这审查变成了七天,分明就是当头噩耗。
陈光默(www.19mh.com)默(www.19mh.com)的抬头看着天空,暗想,到底是那个生儿子没**的搞我啊!
某个地方,正批阅文件的靳诗月的父亲突然挪了挪屁股,奇怪了,莫名的有点便秘呢。
不知不觉,一天的时间过去了。
审查组在厂子里完完全全的安顿下来,取样、化验、拍照、录像、走访、排查,这些工序一样没落下。
为了保证三公原则,甚至每一步动作的同时,都有借来的执法记录仪全程跟随,坚决不留手尾。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平静和如常。
这一次审查,和过去许许多多次审查毫无区别。
但还是有点不同,因为每一个从陈光不远处经过的人,无论是审查组成员还是通山厂的员工,都觉得好诡异,好奇葩。
这坑位的风水到底是有多好?
这位主已经坐这儿三天两夜了。
通山厂的员工心想,难不成这是咱们这风水宝地的龙穴?
陈总亲自镇压住了龙脉?
所以咱们的污泥全沉了?
厉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