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莫等在场十几个幸存的黑衣蒙面人追随李掌眼多年,深知平时在人前高高在上的李掌眼有多高傲。
如今亲眼看到李掌眼为了求叶箫救治李观文不但跪地磕头、而且还主动服毒,他们纷纷面露哔了狗的表情。
跟随李掌眼最久的老莫憋不住大着胆子苦口婆心地劝说:
“李爷千万要保重啊,黄鹤楼大金砖所掺的可是太太托人从国外天价购买的奇毒,无色无味,一旦入喉就无药可解。
“更何况仅凭李砚池的酒后胡话,咱们根本就无法知道叶大师的医术高低。
“万一您不幸有个好歹,而叶大师又没有医治文少的本事……”
然而,都不等老莫把话说完,院子里正把喝得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的方琴和外婆搀扶回屋里休息的叶箫却满脸不屑地说:
“区区车祸导致的外伤而已,只要伤患还有一口气,本人就能包治。
“但一命换一命的买卖我可没兴趣,李老板,你要是真有求医的诚意,还是拿出足够打动我的真金白银吧!”
叶箫前不久以羊脂豆腐的货款为抵押入股惊天集团五百亿龙币,最缺的就是钱。
而李掌眼既然堪称全球古玩界的权威,财力之雄厚可想而知。
只不过之前的李掌眼是因为父子情分而为李观文寻医,最宝贝的是李捧心,未必舍得下血本,叶箫因此懒得搭理。
可如今的李掌眼已经得知李捧心并非他的亲生女儿,深感自己戴了二十年的绿帽,此消彼长,他必然千百倍宝贝李观文这位前妻所生的长子的性命。
总之一句话,叶箫如今医治李观文不但能收取丰厚诊金,还能为“太极神符”积攒灵力值,真可谓稳赚不赔,一本万利。
“叶大师——”
李掌眼显然没想到叶箫答应得这么痛快,又惊又喜,感激涕零,赶紧连滚带爬地进了叶家院门。
作为全球最顶尖的古玩鉴定师,李掌眼对古董的嗅觉异常灵敏。
跌跌撞撞进门之后,他不经意间看到杯盘狼藉的石桌上除了摆放着好几个其貌不扬的北宋定窑刻画花碗之外,各种看似破旧不堪的餐具也都是来自历朝历代的天价古董,又发现叶箫家墙角遗弃的毛笔果然是唐宋年间的茅山道士传下来的无上瑰宝,越发觉得叶箫深不可测,丝毫不敢大意,忙“扑通”一声匍匐在地继续磕头奉承:
“叶大师能够不计前嫌救治犬子,实在是胸襟能包容天地寰宇的隐士高人……”
只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手脚麻利的叶箫已经将方琴和外婆扶进了里屋躺下,此时正信步从堂屋正门走出来。
很是反感地抬手打断李掌眼的话,他开门见山地说:
“李老板,你不用拍马屁了,还是直接开价吧!”
“这个……”
李掌眼张口结舌,满脸为难。
以他此时的心态,只要李观文能够救活,他倒是不介意花钱。
可叶箫家看似破败寒酸、但却到处都是宝,这让他根本就不敢贸然开口。
犹豫又犹豫过后,他很是慎重地拿出之前准备送给叶箫破财免灾、但却被叶箫无视掉的那张五百万龙币的支票。
但注意到叶箫微微皱眉之后,他忙又手忙脚乱地从兜里掏出一沓未签名的支票和昂贵的钢笔战战兢兢地说:
“叶大师,除了小弟之前准备孝敬您的五百万龙币之外,小弟再加两千万,您看够吗?”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说话间他赶紧奋笔在支票上签下自己的大名,然后眼巴巴地举双手递给叶箫,双膝并用,就好像老太监一般迎到叶箫的面前。
小心翼翼将李观文抬进叶家院门的老莫等十几个黑衣蒙面人显然没想到李掌眼为了李观文竟然不惜痛下血本,即便他们再畏惧叶箫的武力值也不禁眼红,纷纷面露贪婪之色。
但叶箫却仿佛只是看到了几块钱一般漫不经心地接过,然后一脸随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