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绫闻言一慌,覃瑶这是在怀疑什么!莫非她知道了什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在怀疑我当初的调查汇报作假了!”
“我没说过那样的话。”覃瑶见她已露出马脚,心中愈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你——”绯绫惊诧看他,再冷静一想,才发现覃瑶将平日里审问顽固刑犯的那套刺激逼供法用到了自己身上,她顿时恼怒吼道,“覃瑶!你不过是禁卫军统领,你有什么资格来质疑我暗卫的工作!”
“我本也不想再插手有关你的事情,但奈何王下令要调查你,那我也只有谨遵王命来调查了。”覃瑶说着亮出了象征南诏王的金令。
绯绫一见,脸色瞬变,当即下跪三呼千岁后,方才起身恼恨地瞪向覃瑶,“你在怀疑我背叛王?”
“我是怀疑你,但不是背叛王。”覃瑶直言,“现在,你听命,在我调查出真正的结果之前,请统领大人不要再插手暗卫的一切。”
“覃瑶,你是要夺暗卫的统辖之权吧!”绯绫面色苍白,毫无一丝血色。
“你误会了,暗卫人才济济,即便你不在了,那也轮不到我来监管。”覃瑶摇头,言毕,他便传令一名暗卫传信去给前任暗卫统领肖锋。
肖锋如今年过五十,但因武功修为高,整个人又是个乐观之人,如今看来依旧精神奕奕,似不惑之年。当他被暗卫传召来到这里时,见自己最得意的两个弟子如今却是这般对峙情形,顿时也深沉了眉目。但与覃瑶一样,他也是发誓要效忠南诏王的,因此他也只会做六亲不认,秉公处理的态度。
绯绫握了握拳,极度忍耐才没有在敬重的师傅面前发作。她虽接受了软禁,但并不代表她没有办法来阻断覃瑶的调查。三年的暗卫统领她岂是白当的!
再说赫连和雅这边,她一路回到和泰殿,就唤了香菱上午膳,还要求要上齐她该有的菜式。香菱本见她回来很高兴,但见她如此反常之举又担心起来,“娘娘,您没事吧?是不是跟王上吵架了?”
“你怎么就觉得本宫是跟王上吵架了?”此时由于上菜的宫女多,她对香菱还是没有用“我”这般亲近平等的自称。虽然有时觉着做作,但这词似乎很能表达她的不满情绪。
“娘娘您平日里都不会要吃这么多菜的。”香菱小声回道。
“今日本宫心情很好,想多吃几样菜而已。何况本宫又不是要将它们全吃了。”赫连和雅敲着桌上的美味菜肴,色香味俱全,美味十足。只可惜看到这些菜就让她想起慕容飞鸣那可恶的家伙!
“娘娘——您以前多说这样太过铺张了。”香菱声音更小了些。
“王上这般厚爱本宫,本宫怎可辜负这王后之位的福利。”她就是要浪费,反正浪费的也是他慕容飞鸣的!
真很不正常啊——香菱心内嘀咕,但见赫连和雅那张平静的真好似“没什么事”的神情,她有不敢再问了。娘娘要是不耐烦生气了怎么办,她可不想赶在刀尖上去碰一下。
还好,赫连和雅虽然是气,但饮食的量和习惯却如常。只是她也说到做到,没吃完甚至没有伸筷子的菜,她一声令下就让人给倒了。
饭后,赫连和雅往日一样,休息了片刻边去散步,香菱一人跟随在她身旁,见四下无人了方才低声说道,“娘娘,王上当初叫你去凤鸣阁时,奴婢还好一阵担心,怕你因为用银针伤了王上,他会记恨你杀了你。”
“这又不是我第一次扎他了。”只是上次用的是金针,这次换银针了。她声音极小地呢喃了一声,香菱没有听清再问,她却又换了说辞,“本宫只是与他闹着玩,他怎么会生气。”当然是闹着玩,不然她一针下去,有上百种方法来让他去死。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娘娘与王上的感情看来已经又好了不少。”香菱这般听她说了,方才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