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于飞来的很快,想来快马加鞭,为看儿子一眼,他也是担心的紧。
“臣参见王上,王后。”慕容于飞快步进来,虽心中焦灼,但礼数依然周全。
“免礼吧,王兄。”慕容飞鸣语气平淡,甚至有些冷硬,“你来的正好,把这孩子抱到孤王的凤鸣阁去。”
“嗯?为何?”慕容于飞闻言愣了愣。
“孤王要处死行厌胜之术的文秀,明明在王后这边也没人照顾了,所以暂时放到孤王那边。”慕容飞鸣平常地说道。
而和雅瞧着却觉惊奇,慕容飞鸣居然会跟慕容于飞解释这些。虽然理由有些牵强,但他的确是在解释,她以为他只有让人屈从的,他的字典里应该没有“解释”这个词。而现在看来,他只是待人有区别罢了。
只是他这番解释,明显不能被慕容于飞接受,“王上您政务繁忙,日理万机,把明明放在身边恐怕多有不便。不如臣就将明明接回自己府上去照顾吧。”
赫连和雅以为慕容于飞听了文秀死的消息多少该有些反映的,但看他一心扑在孩子身上,对孩子生母的状况即便是听说要要被处死了依然无所在意。若是文秀本人在此,又该是何等的失望与悲恸。也许,文秀现在死了,也许才算是个好结局。
“王兄你府上女婢少,孩子在将军府也不定比在皇宫照顾的好,而且你不是说了要跟选王妃出来的女子相处些时日吗?把孩子放在身边,怕多有不便。”慕容飞鸣当即就反对。
“王上,明明毕竟是臣的儿子,既然他的娘已经不能照顾他了,那现在由臣来照顾他也理所应当的,娶妻可以延后,但孩子眼下却正是需要臣照顾到时候,请王上恩准。”慕容于飞跪地请求道。
他一番话有情有理,慕容飞鸣更不无从反对,他抿唇看他一眼,道,“你带他回去吧。”
“谢王上。”慕容于飞谢恩后便就朝床边走去,只见他用薄被小心地包了明明,然后抱起。他神色凝重,似心情沉重。
和雅静默在旁看着,心中亦是五味交杂。
待慕容于飞抱起孩子要走的时候,牧歌忽然上前对和雅说,“娘娘,奴婢送将军和明明回去吧。明明生病,路上需要照顾。”
和雅知她是动了恻隐之心,无奈叹了口气,道,“也好,你去吧。”
慕容于飞感激地看了牧歌一眼,也不多言,便朝外走去。
待他们走后,这屋子便忽然静了。慕容飞鸣不发一言,默默站在原地,眼神看着门外不知在想些什么,赫连和雅站在他的旁边,却感觉离他很远。这个男人的心思,怕是没有几个人能懂。或许也只有如此,才是一个成功的君主。
再说牧歌陪着慕容于飞出了宫,明明起初是由慕容于飞抱着,但他一身铠甲疙得明明难受,加之明明现下身体又不舒服,于是没走出多远他醒了后就开始哭闹。
慕容于飞过去又没有照顾过小孩,现下孩子哭闹,他试着拍了拍,但却不起作用。牧歌见了,终归还是忍不住出口道,“将军,让奴婢来抱明明吧。”
“这——”慕容于飞迟疑了下,不知是否该麻烦牧歌。
牧歌见他犹豫,便说道,“奴婢本就是来送您和明明的,现下照顾也是应该的。”
她这般说了,慕容于飞才将明明交给她,说,“有劳你了。”
“将军太客气了。”牧歌闻言莞尔,“奴婢是下人,您无须这般的。”
明明重回到牧歌的怀抱,找到了熟悉的体香扭动了下身子便老实了些,不再哭闹了。
慕容于飞见状,惊叹道,“还是你有办法。”
“哪里有什么办法不办法的,孩子只要你对他好,他都会记着的。”牧歌轻笑,“孩子肌肤本就柔软,将军你一身战甲,自然疙得他疼他不舒服才会哭闹的。”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回去就换身衣衫来抱他。”慕容于飞看看自己身上的银色战甲,方才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