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不问他,玉粹啊,你回去请示下我父王,这事儿该怎么处置。”清芳郡主故作为难的样子,又呼了自己的侍女过来吩咐道。
唤作玉粹的丫鬟,梳着乖巧的双丫髻,一双灵动的眼睛一看便知是个机灵的丫头,“郡主,奴婢看这事儿不必去问了,平日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冒犯了老王爷,他老人家是如何处置的,奴婢看见过的。”
和雅瞧着这丫头不由自主地将之与自己身边的香菱比较了一番,玉粹说话清脆动听,想来也是清芳郡主一手调教出来,清芳郡主未出言她就规矩地立于一旁,郡主尚未交代她便知道郡主想要的意思,这番比较看来香菱虽看来年长些,为人处世还稍显不足了些。
“哦?怎么做的?”清芳郡主故作好奇地问玉粹。
玉粹认真回道,“老王爷通常都是让那人自己掌嘴,掌到嘴巴出血了为止,说是知道痛了就不会再犯了。”
清芳郡主闻言,稍显为难地看向留意年道,“哦?是这样吗?那就这样好了。三夫人,这样做也是为你以后着想。”
“啊——”柳姨娘一听清芳郡主这样说,当即吓得面无人色,她伏在地上瑟缩成团,她何曾受过那样的处置。在宰相府这么多年虽然要看人脸色行事,可从未受过皮肉之苦。多难养尊处优下来的她,想到这残忍的处罚就觉胆寒。
而这时跪伏在地的赫连和怡也吓得瑟瑟发抖,早知如此就不该不告诉母亲清芳郡主的身份了,她向清芳郡主哀求道,“郡主,我母亲年岁已高,若是这般罚下来,她怎撑不住。”
“你的意思是让她长痛不如短痛?那好,就直接拖去给我父王处置好了,或者叫宰相大人也行。”清芳郡主冷笑道,现在知道怕了,看来这些人也不过是欺善怕恶之辈。
“郡主!您就行行好,放过我母亲吧——求求您了——”赫连和怡身体颤抖着,倩丽的脸上早是梨花带雨,望之好不可怜。
这套对男人或许还有用,但对女人可能就不那么管用了,清芳郡主无动于衷地看着,没有半分要饶过她们的意思。
看着和怡那副样子,和雅直觉恶心反感,即便是她出于真心为自己的母亲求饶,但今日若是清芳郡主饶了她们,稍后清芳郡主一走,不定她们这些好搬弄是非的女人不又要到赫连俊雄面前添油加醋说成什么样了!怎般都是这样,倒不如让清芳好好教训她们一顿也好。赫连俊雄虽是一朝之相,可跟老王爷的地位还是不能同日而语的。
这厢柳姨娘母女二人哭的稀里哗啦,那厢赫连俊雄在书房正全神贯注地批阅公文。杨氏则侍奉在旁,细心研墨。忽外传来二夫人刘氏急切的呼声,“老爷!老爷!不好了!”
“外面怎么了?”赫连俊雄眉间一蹙。
杨氏也不解看向外面,“老爷,好像是妹妹在呼你。”
“她又来闹什么!”赫连俊雄现在听到刘氏就觉烦躁,若非她为自己生了个儿子又伺候了他这么多年,他真不想再见到她了!
“老爷,别生气,妹妹虽然平日里是胡闹了些可总归还是为了这个家好。”杨氏柔声劝道。她路来擅长以退为进,这话虽是像在帮刘氏说好话,但实际是间接地提醒赫连俊雄刘氏过去做过的“好事”。
“她别帮倒忙就行了!还为了这个家好!”想着刘氏跟和宁往日种种,赫连俊雄愈发生气。
“唉——妹妹是糊涂了些。”杨氏跟着叹息着。
书房的小厮被二夫人叫嚷的无法,只得硬着头皮来禀告一声,“老爷,二夫人在外面说有急事要跟您说,是否让她进来?”
“急事?”赫连俊雄心有疑虑,想了想还是说道,“让她进来说吧。”
“是。”小厮出去后没多久,二夫人就跑着进来了,一进来就只冲赫连俊雄说道,“老爷,不好了——”
“你真越发没规矩了,进门见了玉清也不招呼!白日里这般嚷嚷,有没有个样子!”赫连俊雄看着刘氏气喘吁吁的样子,心中愈发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