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失望了，就连对爷爷，也失望了。
卫长东看着卫月姗越走越远的背景，抿紧了唇。
他对她那么好，从小照顾着她，要星星不给月亮，为什么她就不能理解他一点？
她知道他自小压抑的痛苦吗？
卫老走出来，轻拍了下孙子肩膀，“她要出去就让她去吧，出去散散心就好了，这里总归还是她的家。长东，景区的事，你必须认真考虑。”
卫长东不想再争辩，回身上楼。
楼上房间里，赵茜茜躺在那里。
她身上的衣服很干净，每天都有保姆帮忙洗头洗澡，没有半点卧床不起的病人那种难闻味道。
看上去，倒像个躺在床上休息的正常人。
只是在看到卫长东的时候，赵茜茜眼里露出恐惧。
她全身上下除了头，都动不了，神经几乎被破坏殆尽，唯一能够控制的，也只有眼神和泪水了。
卫长东慢慢坐到床边，冷眼看着眼露惊恐的赵茜茜。
“怕我？”他低喃，跟着勾起一抹笑，“有什么好怕呢？不是你自己答应嫁给我的吗？我也在替你报复乔星月了啊，虽然没把她的商场搞垮，但那段时间她的日子也不好过，商场肯定没少赔钱，还打算年前占领整个颠省市场，呵。”
“你放心，往后我还会继续给她使绊子的，肯定不会让她好过了，替你出气好不好？”
“对了，姗姗说看到我打你了，我想了想，的确是不能再打你了，这身体本来就不容易恢复，再弄得青一块紫一块的，回头你妈来了万一看到，我还得费力解释，总往那些蛇毒上推她也没那么容易相信是不是？”
卫长东提到“蛇”这个字，赵茜茜眼神明显抖了一下。
卫长东唇角的笑容就更大了，“你怕啊？那些蛇给你留下阴影了？你说我要是再弄几条蛇过来让它们陪你一起睡，会不会很好玩？”
“不用担心，我会挑没毒的蛇过来，把它们的牙也拔掉，要不然万一咬到你，还是会留下印迹，那样也不好。”
这些话，几乎把赵茜茜吓晕过去，卫长东却越说越开心，好像迫不及待要看到他所描述的画面了。
蛇暂时是没有的，他伸出手，轻轻拉开抽屉。
那是一只很漂亮的手，修长、白皙，就连每一片指甲都修剪得圆润好看。
修长的手指轻捏起一个布包，眉眼对上赵茜茜的眼睛，又是一笑，“我这儿还放了一包好东西，你看。”
布包打开，是一排银针，像是针灸用的那种。
“你这个伤西医已经无能为力，不过我听说中医对付一些疑难杂症更有用，针灸就非常好，有时候比吃药还管用，我还专门为你学了针法，不过我还没试过，不知道认穴准不准。不准的话可能会有点疼，你忍着一点。”
话语轻轻，捻针的动作却很快，卫长东几乎没看，就那么扎了下去。
赵茜茜喉咙里发出一记难以分辨的模糊声音。
卫长东很开心，“看吧，真的很有用，才下一针，你都能发出声音了呢。”
夜，还很漫长，而这一夜的折磨，才刚刚开始。
……
周末很快过去，巫美玲这两天也没有任何异常，周一下午乔星月跟谢煊踏上返回鹏城的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