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心里狠狠诅咒那让我此时此刻只能看不能吃的上官博亦和安逸王,心里把他俩的祖宗十八代一一拉出来问候几遍,快收尾时,那俩小王八羔子终于携手而出了,如亲兄热弟般,更似断袖般。别说,上官博亦不开口说话时那粉面朱唇样儿还真有点女气,还真有男女通吃的资本!以后就看安逸王和芳信公主为他头破血流吧。
我突然感到有压力,要是我将来真的跟他好了,我不是要男女通防么?这工程就有点浩大了,我真怕自己双拳抵不过四手,弄得自己最后人财两空,早知道就换个人喜欢了。
安逸王那厮一点又不会看人家脸色,我和众将领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盯着那些菜都是俩眼放着绿光,跟恶狼出谷一样,要不是在异国他乡的,连个靠山都没有,我都要敲桌子敲碗嚷开饭了。而他,竟然弄个什么欢迎词在那里慢慢念着,一字一字地吐,我感觉那语速比他平时说话时慢了好多,他是故意整我们么?我抬眼,满场只有徐忆尹含笑听着,其他的都跟我一样,一脸不耐烦,一脸忍饥挨饿的痛苦。高台上的上官博亦也是悠然自得,不会是刚才开小灶去了吧?太不够意思了,一有好事就忘了我。
只是徐忆尹,什么时候有这么好的修为?也学会了不食人间烟火?
我终于明白度日如年这个成语是怎么得来的了,那安逸王那什么该死的欢迎词念了五分钟左右,我感觉他念了五个世纪,终于他一声令下可以开饭了,我和众将领像得到特赦令,扑向那向往许久能看不能吃的满桌佳肴了。
夹起一块红烧鸡正准备往口水快流下来的嘴里送,徐忆尹突然移坐过来,一把打下我的筷子,我看着那美味的鸡肉在我筷间滑落,在桌上蹦跶几下,直径和大地母亲亲吻了。我豁然起立,勃然大怒,厉声:“你干什么!”真是的,我都快饿得要死了,为什么吃个饭就这么多灾多难?
全场肃静,都齐刷刷看向我,我讪讪地坐回去,心里有气无处发,抬头就看见坐在首席高台的上官博亦狠狠瞪着我,好像我丢了他多大人似的。
我火更大,这人!我放弃中吴好吃好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好日子,跟随他来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鬼地方,连顿饱饭都吃不上,他竟然不感到内疚,还敢瞪我!
我狠狠瞪回去。
徐忆尹用肘子戳我,我怒:“干什么!”
他端了一碗汤递给我,好脾气笑笑:“你饿得慌,空腹吃那么油腻的东西,对胃不好,先喝点汤垫垫,再吃点青菜,回头再吃肉。”
我瘪了瘪嘴。嘟囔着说对不起。接下那碗汤独自埋头喝了。他则在旁摆出一脸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又往我碗里夹了几筷子青菜:“多吃点青菜。这个对身体很好地。回头也好消化。”我更不好意思了。感激地看他一眼。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他高兴地笑笑。不知道在乐什么。
丝竹声悠悠响起。一阵香气缓缓袭来。伴随着一声声清脆作响地铃铛声。一群歌女逶迤涌入院子。她们都是一个鼻环挂上一串珠链别在后面地发髻上。摇曳生辉。上身穿着无袖丝衫。露出一段浑圆地玉藕。丝衫是超短设计。把精致地小蛮腰突出来。腰间都带着颜色不同地腰链。五彩缤纷。下身是一色大红拖地地长裙。盖至脚踝处。脚踝处都系着小巧地铃铛。举步则发出悦耳地叮当声。
她们有地抱着琵琶。有地敲着手鼓。整个晚宴顿时活色生香。
这些节目电视里再寻常不过了。而且比她们这个精彩多了。我觉得甚是无聊。埋头吃菜。把自己空旷地胃先填满。物质满足了。才有精力去追求精神享受啊!徐忆尹则看地嘴巴都合不拢了。筷子不知不觉掉在桌上。我仔细看了看他地下巴。还好。口水暂时还没有一并下来。也不能鄙视他。他们长居自诩文明礼仪之邦。哪里见过这么原汁原味地异域火辣风情?
我都快搞饱了。桌上地才被我吃了一大半。他地筷子还没有捡起来。
我推他:“捡起筷子,擦掉口水,赶紧吃几口,回头饿死了没人可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