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谢谢,主权明显。
贺姝唯的脸一僵,“不客气,我应该,毕竟他伤得这么重也是因为我。”
慕念晚闻言看都不曾看她一眼,直接来到霍靳深身边。
将手里的保温杯放下,微微弯下腰,轻声开口,“伤口疼吗?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让吴伯熬了粥。”
她又挪到床位,将床放上来了一些,弧度不敢太大,他伤了肺,太高怕影响到伤口。
又将桌子架好,拧开保温杯。
霍靳深始终没开口,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
等她忙完一切站在床边,四目相对。
怔怔的看了几秒,慕念晚意识到什么,又低低的问:“我喂你?”
伤到腿和其他地方都还好,就是伤到肺部要格外注意。
她将东西挪过来,用勺子舀了一勺子,放凉了一点才递到他嘴边。
霍靳深没张嘴,依旧只是那么沉默的看着。
慕念晚就拧眉,有些不知道他是怎么了?
“你伤了肺部,郑院长之前跟我说过这段时间最好不要乱动,这里又没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说着勺子往他嘴边递了递。
贺姝唯并没有立即离开,她就站在门口,刚才慕念晚站的地方。
看着病房内两人的互动。
谈不上亲密,更没有过多的言语,可就是那样柔柔和和的一幕让她如有针尖扎进了心底。
好像他们本就该如此,好像只有他们两才能如此。
转身,不愿再多看一眼,贺姝唯近乎逃避一般的离开。
慕念晚盯着半天都不张嘴的男人,忽然叹了口气,“不想吃?还是不喜欢吃?”
“你现在只能进清淡的流食,医生……”
“你昨晚在慕家睡的?”
霍靳深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的脸,低沉的嗓音辨不出情绪,淡淡的打断她未完的话。
慕念晚愣了下,才淡淡道:“嗯,回去了一趟。”
并没有说爷爷要来看他还发烧的事情。
霍靳深瞥了她一眼,深色很淡,可就是让人知道他在生气。
别开了头,“我没胃口,不想吃。”
看着闹情绪的他,慕念晚放下手里的勺子,“你到底要怎么样?”
“你身体现在需要补充营养,不吃东西只会让你痊愈的速度减慢,也只会让你更长时间像个废人一样躺在这里,你想要这样?”
这个男人是骄傲的,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像哥弱者一样躺在床上。
然而,霍靳深却没有如过往那般被激道,反倒极为冷静的笑了声,“我成了废人,你不是才可以走吗?”
慕念晚学着他的模样笑了声,应道:“没错。不过霍先生如果想要成为废人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这样我也好给你买份保险,也好提前物色下一家,毕竟养尊处优的日子过惯了,吃不得苦。”
“当然,霍先生也大可放心,如果再找我会尽量找一个也姓霍的,争取这辈子都当个霍太太。”
霍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