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太后还是不原意承认贤王妃的身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贤王尴尬地跪在殿上,脸上满是不能发作的怒气,喉咙翻滚了几下还是没能说出什么话来。
“母后。”皇帝陛下看着这大殿内一时气氛尴尬,不由得开口劝说太后,“孩儿们都长大了,母后又何必还像对待小孩似的管束着我们呢?朕看就算了吧!”太后一听皇帝说算了,还要发作,皇帝忙又抢声道:“这也淋了半日雨了,天虽不冷,可这雨淋着也不好。凌昂、常洛,你们就先行回府去吧!”
大家都听得出皇帝陛下这是在为大家脱罪,贤王虽然还心有不甘,但现下的情况也不容他拒绝。于是宿凌昂同贤王也不耽搁,忙下跪谢恩,偕了我与贤王妃转身就走。
我已没法再去多注意太后是否在身后气得七窍生烟,只觉得宿凌昂的脚步过于匆忙,像是出了什么事事般,连带的我也跟着一溜小跑。一直到上了马车,我才揉搓着双臂,全身一通寒颤,大叫着:“好冷。”
宿凌昂坐于一旁,冷颜看着我问:“为何要为常洛他们打伞?”
“嗯——”我边揉搓着双臂边吱唔着想着答案,只是想了半天却只有摇摇头回了一句,“我自己也不知道。”说罢,我傻笑着看着他。
“自己淋雨也没个原因吗?”他显然是不相信我这不知道的说话,又问了我。
我慢慢地收了笑,又想了想才不甚确定地说:“或许是因为看那些大官小姐们都有话题说,许多人都能凑在一起谈天,而我就只有一个人的关系吧!一个人没人理,又融不进那地方,觉得挺委屈的。”鼻子忽然有些酸涩的感觉,我想是因为太冷了的关系吧!
或许我这样的回答终是让他满意了,他不再说什么。马车内也就安静了,雨还是下的很大,噼里啪啦地敲打着马车顶盖,混杂着马蹄哒哒的声音,倒像是一首催眠曲一般让我忍不住想睡觉。于是我也就双手抱着膝,头枕着双膝睡了过去。
听说后来我睡的很沉,还是宿凌昂抱着我下得马车,回的房。只是等我那一觉醒来后,我的鼻子已经痒得喷嚏连天,不久连鼻涕也流了出来。虽然我努力往回吸了又吸,却依然改变不了一项事实,我竟然惹了风寒!
“阿嚏,阿嚏——”我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忍不住一连打了两个喷嚏。
水穷端了一碗黄水递到我面前,说道:“娘娘,快喝了这姜水,驱寒的。”
我伸手接过那碗,咕噜咕噜几口就灌完了,虽觉得身子暖和了一些,却依然止不住鼻间的搔痒,忍不住又打了两个喷嚏。“我这身体淋这点雨根本就不在话下,怎么这回这么邪门,就染了风寒了呢?”我边揉着鼻子边忍不住向水穷抱怨。
水穷听了笑笑,“娘娘现在可是不同往日了,这身子娇贵了自然就沾不得半点雨水了。”
她这意思本是要赞我的吧?可我怎么就听着这么讥讽呢?“至于么?才被养了几日就娇贵成这样?那将来可怎么办?我看不是,定是撞了什么邪了!”这样说……似乎也不对。撞邪?我自呸了几声。看来淋雨真淋得脑子糊涂,这么想着还真觉得额头热烫了起来。
“娘娘就好好歇着吧!等请了大夫来好好给娘娘号号脉,开几贴药,保证就好了。”水穷边收拾着一边的物什,边要我放宽心。
我胡乱地点点头,心里只是想到我这身体都病了,也不知道贤王那边会是怎么样。那贤王妃该不会病得更严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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