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茹妃和本宫说这些又有何用?向来茹妃不都是对此毫不关系吗?”
的确,被赐梅字连翻受宠之人绝非常人,可这个皇宫中人又有谁是简单?瑾茹悦如是,姜雅兰如是,就连太后也便是如此!
我垂目,非得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是背负这诸多秘密,注定不能信人太真。
此刻想来,若是真有来世,我倒是希望简简单单,做个无忧无虑的平常女子,可真的有来世吗?
轮回转世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人一旦背负着太多的东西,就很难卸下来,或许,从我出生那一刻命运就已经如此了吧!
“娘娘此言差矣,臣妾也是女人,试问那个女人喜欢自己相公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虽然咱们的相公是这天下第一人,少不了后宫三千佳丽,可臣妾唯一折服的却只有娘娘。”
瑾茹悦说着,放开手中的玉坠子,高深莫测的盯着我笑,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又似乎只是笑着。
“茹妃这话,本宫实在是不甚明白,这病久了,本宫倒还真有些愚钝了,可是,不管茹妃目的何在,皇宫内戒念戒贪,守本固元,才安然度日的法子,否则,只怕是会永无宁日,惶惶不可安,得不偿失。”
历朝历代因贪欲贪念而葬身的妃嫔太多了,多得让我数不过来,历来,皇宫的好就只留给受尽恩宠,讨君王欢心者,但君王心永远不可测,就如同我无法弄明白慕容辰逸的心般!
“臣妾谢谢娘娘赐教,不过,臣妾今日敢与娘娘说道这些,自然不会让娘娘失望。其实,娘娘和臣妾都是明白人,臣妾与娘娘往来确有所求,但必是娘娘能办之事。”
“办不办得到,恐怕茹妃是妄断了,不过本宫倒是想听听茹妃,你,接下来要说的话。”
瑾茹悦之言真假参半,但往往如此,确越让人更加起疑,慕容辰逸曾说过瑾茹悦是不同的,与后宫诸女皆有区别,可她今日言行却愈发难以琢磨。
“既然娘娘应允,臣妾自便不会藏着掖着,正因臣妾疑心那梅妃之事,所以派人前去查实,却不想叫臣妾查出惊人内幕来!”
瑾茹悦扫视一番四周,神情怪异的看着香馥等人,却是缄默不语,有些隐忍。
我挑眉,不待思量,遂遣退了香馥等人。
“好了,你们先退下吧,本宫要和茹妃单独聊聊,没本宫招呼,任何人不得入内。”
“是,娘娘!”
“茹妃,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瑾茹悦的谨慎,或许在我看来只是欲盖弥彰,她究竟想要做什么,我猜不透也不想去猜,但皇宫里的女人表里不一时常可见,口腹蜜剑背后捅刀之事,也非想避就能避之。
“还望娘娘海涵,非得是臣妾谨慎!只是宫内耳目众多,稍有不慎便会着了道,臣妾不想被推上风尖浪口。加之,接下来的话,臣妾相信,娘娘更不希望被第三人听了去。”
瑾茹悦如是的开口,表露着她的善解人意,可这善解人意的背后,究竟包藏怎样的祸心?日后又会有怎样的变数?无人能知!
也许,我的顾虑太多,可不顾虑,只怕,下一刻,等待着我的就是地狱,从此万劫不复!
“茹妃,本宫你知道你很聪明,懂得揣摩人心,可本宫告诉你,一个人太过于自作聪明,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幸。我虽不知你究竟意欲何为,但很多事情不是只有你才能查到,你要明白这个世上能人异士多如牛毛。”
“是,臣妾岂有不知,这不是怕说得太快,一时之间有所差池吗!娘娘放心,臣妾所言自是有利于娘娘,不知,娘娘可有听闻过帝后不和的传闻?”
我沉默着,不知道瑾茹悦究竟掌握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但她今日若只是虚与委蛇那也便罢了,可若真是有着我想知道的,那错过今日可就不知来日何几了?
想着,我抬眼看着瑾茹悦,帝后不和之事我早就知晓。这慕容辰逸明着是不睦姜雅兰,实则却是想暗中对姜氏下手,想必对此事最了如指掌的便是朝臣了。
“素有耳闻,莫不然茹妃还当真相信这话?可那终归只是传闻。”
“娘娘还真别说,臣妾原是不信,可近日来臣妾查到一些事情,就不得不信了,事情是这样的。”
三年前,蓝氏灭门惨案前三个月,皇上病重国无储君,大皇子趁机作乱,死于乱箭之下,余下皇子,唯二皇子慕容辰逸和五皇子慕容辰轩。
彼时,我正游历江湖,恰被无双城中人追杀,而师傅三日前因友人传讯失了踪迹,我寻思着恐是难以再见到他,便起了回相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