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子硕把蒙脑袋的布一摘：“我呀。”
“你这是干啥呀？”
“没干啥，我还得出去一下。”梁子硕说着进屋，翻箱倒柜找衣服。
老梁头跟了进来，问道：“你没干啥是干啥呢？一大早上不穿衣服，还跑出去……”他说着说着，看见梁子硕拿回来的两片布，拿起来一抖，惊道：“这是女人的衣服，你把谁家女人的衣服给扒回来了？你给小畜生，还收拾衣服，想逃走是不是，早知道你会做这种缺德事儿，我当初就不该在山里把你捡回来！”老梁头气得胡子直抖。
梁子硕套上一条裤子说：“老爹，你越老越糊涂了，你儿子啥人你还不了解么，我是救人，没有害人！”
老梁头不信：“哼，你这喝着野兽奶长大混蛋还会救人？让你学学推拿吧，你把人家骨头差点没推断了，让你学学针灸吧，你拿着银针出去射鸟玩，你还能不能让我省心啦？”
梁子硕说：“你总是不相信我，你的推拿正骨，银针刺穴我早就记住了，不过这村子里有你在，谁让我给看病呀。”
老梁头更生气了：“呸，你是咒我死是不是，那好明天我出去云游四海，让你在这里行医，看你行不行？”
“我咋不行，上回珍嫂家的牛摔断了腿就是我给接好的。”
“闭嘴，说起来我就来气，让你学中医，你去当兽医，以后再给人看病谁能相信你一个治牛的？”
梁子硕和老梁头是从小吵到大的，也不当会事儿，穿好衣服朝着镜子照照，觉得自己还可以，又拿起一套他认为最干净最新的迷彩服就往出前走，被老梁头一把扯住了。
“你给我站住，还没交代这女人的衣服是咋回事儿呢，你把谁家的姑娘衣服给撕成这样？”
梁子硕只好把上山跑步的时候遇到被野狗撵的掉进山崖的诗音，然后又救她上来的事说了一遍。
老梁头听了点点头：“真的？”
“不行你和我去呀，那姑娘没衣服穿，就在山脚下石头堆后边等着我送衣服呢。”
老梁头摇头：“一个大姑娘没穿衣服，我去不合适，要不你也别去了，找你珍嫂送过去得了。”
梁子硕说：“拉倒吧，再找陌生人过去，人家姑娘会觉得丢人的。我去了也不会看她啥，拿衣服给她我就转过脸去了，再说珍嫂去了也搬不动我挡着她的那些大石头呀！”
老梁头点点头，说你快去快回，千万别让村里人看见你和人家大姑娘在一起，不然会造谣的，舌头根子压死人呀！当年你干娘要不是误信谣传，说你是我在外边的私生子，她哪会抑郁而终！
梁子硕答应一声往出就走，这一回不用再在村子外边绕过去了，直接走大街，穿过去就到山脚下了。
正走着呢，遇上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叉着腰站在大街中间截住了他：“梁火儿，你挺胆大呀，小婵妈说你偷窥人家小婵上厕所，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