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郎你可知罪!”
李治看着有些玩世不恭的四子,想起早朝时一帮大臣有失朝堂礼仪竟是四郎之故,连想到他平时一些不合皇家礼仪的行为,平时太过娇惯他,今天怎么也得好好让这孩子长长记性学学好,语气也随之硬了起来。
母后貌似并没有打算插手的意思,在那张珠帘后从奏折中抬头仅仅对李煜“嗯”了一声,看样子是打算全权交父皇处理了,不过这不正好吗?父皇心软,好说话,别看现在一时板着脸!李煜心里暗喜。
“父亲,孩儿一向遵纪守法,悉心听取刘夫子的教导,熟读《礼仪》,以古代圣人品行为楷模,以圣人言行以修身,以孝敬父亲娘亲为人生准则,实在不知有犯何罪?”
李煜脸不红心不跳,尽显一幅懵懂无知的孩童相,脸色木讷表情诚恳,好像在说父亲您搞错了吧,您看我这样的纯真小正太能搞出什么触犯律法的事?
李治脸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被李煜这招卖萌装傻给糊弄过去,仍沉着个脸,看你小子现在还打算凭年幼装嫩像以前一样犯错蒙混过关?身为你父亲,这几年要是还不对你小子长点心眼,那朕这个皇帝岂不白当了?
想到李煜以前犯的那些淘气事后,装出一幅可怜巴巴好像受了很大委屈是的来骗取自己和爱妃的同情心以免受罚,这一次小子看来是又要使这招了!嘴角一时就忍不住裂了开来,但又很快的忍住了,要是被这小子看出来,岂不又让他滑溜的躲过这次处罚?
“四郎,你就不要捡这些讨为父和你娘亲喜欢的话说了,今早,御史可是着重弹劾你出宫这大半年里在长安的违法乱纪之事,很多可是直接触犯大唐律法。”李治声音略显严厉的斥责起李煜,看今天朕不好好管教下你。
“父亲,御史是不是搞错了?你看孩儿我这么幼小,能在长安城干出什么伤天害理,欺男霸女的事啊!你看,你看!”说着李煜从长袖里伸出细胳膊给自己的父皇看下自己这么幼小的身躯,是干不出啥事的。
龙椅上的李治也被李煜这一套给逗乐了,滑稽的表情肢体动作,搞笑的言语,还欺男霸女?你小子这不才刚虚岁十岁都能欺男霸女了?日后长大了那还不翻了天了。这装糊涂卖傻的,难道朕会不知道今天召你进宫,你小子不知道这内情?
“哈哈哈,四郎!”李治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
连旁边为李煜担心的张朝看到这情况都忍不住低下了头偷偷轻笑了下。
李煜也就站大殿上呵呵呵的陪着父皇没心没肺的傻笑。
“嗯哼!”珠帘后的武后看这情况提醒了下李治,别望了今天叫四郎来是干什么的了,这么几下就被这小子搞笑了,难不成又像以前一样让四郎又混过去?
李治马上止住了笑容,端正身躯,严肃道:“四郎,御史弹劾你在长安东西市强买强卖,霸占数间商铺改造成奢华的酒肆高楼,严重违反市署和平准署对东西两市的管理制度,在明确的歇业关市的时间里仍然开业留客,通宵宴饮,这是其一;其二,你昨日在东西两市的酒肆酒楼开业,邀请大批朝廷大臣前往捧场喝酒,并向他们兜售大量烈酒,既违反了朝廷明确规定的五品官员不得入市的规定,更是造成了今早大批朝臣上朝因贪饮烈酒而耽误朝时,不少人甚至在朝堂上公然打起了瞌睡,严重违反朝堂礼仪,这其中居然还有四位宰相,好几位朝之重臣;四郎,你说你是不是有罪?”
“天啊!父亲,孩儿绝对是被这御史给冤枉了,他根本不了解实情。”李煜一听就跳脚反辩道。
“哦,那为父想听听,四郎你怎么被御史给冤枉了?”李治笑一笑,就看这小子这回怎么狡辩。
“父亲,其一,这纯粹是御史瞎掰,东西市的商铺全都是孩儿掏钱买来的,绝对没少给原主一个子,都是你情我愿的!”
“噗......”这话怎么说的这么有歧义呢?让殿中一众宫女美颜轻开捂嘴浅笑。
“不信,父亲可以派大理寺去查下便知,其二,孩儿虽邀请一些大臣去给孩儿捧场,但孩儿并没去招待他们啊,他们只是和其他客人一样,店中随便,必竟全店昨日都是全免的,孩儿看都没看到几个大臣,酒在那里也是他们自愿掏钱买的,饮酒这事都是他们自个事,大臣醉酒朝堂误事,这可是他自个责任,总不能因此去罚卖酒人吧!如此怪罪孩儿不就如,有人杀了人,去责罚打铁匠,这不通!”
李煜委屈的眼神告诉李治,这事可错怪孩儿了。
“所以,这事儿怎么能怪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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