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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之功，原竟是救世之功！</p>
怪不得他们能轻易破去他先前在江淮与寒泽设下的重重机关，连那人蛊都没能撑住几时……原来是倚仗着这样的一身功德。</p>
饮茶人无声大笑，笑容中隐隐带了三两分癫狂之色。</p>
之前他多番试探之时心下还曾好奇，那小丫头究竟是从哪来的那么大本事，能那样轻松地杀了他精心喂养出来的人蛊，还动了他数十年前设下的风水阵法。</p>
虽说他知道这小姑娘的天资的确出众，说是千年难寻、万里挑一也不为过。</p>
但她才十几岁，就算天赋再是出色，又能有多少道行？</p>
至多也就是比同龄人再强上那么一倍半倍罢了——再厉害也翻不过他去。</p>
现在看来，她所依凭的，不是道行，而是这一身的功德。</p>
救世功德，可比道行顶用又难求得多了。</p>
饮茶人慢悠悠垂下眉眼，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投远的目光。</p>
他虽不清楚这半大的小丫头片子是如何攒出的这一身救世功德，但他却认得她的路数——那绘符的手法和那破局的手段，这分明是陵遥那个老家伙教出来的崽子。</p>
不过……若她真是陵遥的徒儿，那能有这么一身功德，或许也没那么奇怪了。</p>
道人端起茶盏，低头浅啜一口，据他所知，陵遥身上便携着股令人胆寒的深厚功德。</p>
许是那老家伙有什么不为外人所知的独门秘法，能将己身的部分功德转赠给他人使用也说不定……</p>
总之，这倒也算不上什么大问题，只要这几个崽子不会误了他的大事，那他亦没那个心思与小孩子过分计较。</p>
当务之急，还是要稳住眼前这个蠢货——</p>
“侯爷，您刚才说到哪了？”道人抬眼，顺势关上了身侧的小窗，面上的笑意仍旧是那派儒雅温柔，“是静淑公主，还是熙华殿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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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走出数丈有余的小姑娘脚步陡然一顿，继而回眸看了眼后方的茶楼，眉梢微挑。</p>
“阿辞？”墨君漓见状不由吊了吊眼角，瞳底波澜轻晃。</p>
“你刚刚应该也察觉到了？”慕大国师抄手抱胸，下颌一扬，“那边茶楼，方才有人一直盯着我们看。”</p>
“嗯，应该是临窗二楼的位置，且他刚关窗不久……怎么，你还有别的感觉？”少年颔首，作一派侧耳静听之状。</p>
“感觉尚不曾有，直觉倒是有那么一个。”小姑娘笑吟吟地眯了眼，“阿衍，现在我差不离能有八成以上的把握，确定那个幕后执棋之人，就是扶离供养着的那位道长了。”</p>
修行之人的感知力本就较常人要好上一些，刚才那人的目光又格外带了股说不明的森然意味。</p>
她从他看向他们的第一眼起，便已觉察到他的存在了，只是他既没那个意思现在便与她过招斗法，她也就懒得再去管他。</p>
毕竟，他们此番赶来扶离的时间当真是十分紧迫，着实耽搁不得。</p>
不然，她倒挺想跟那位“师先生”简单较量一番的。</p>
“这就确认了，”墨君漓勾唇笑笑，“不怕认错了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