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零走后，孟K就坐下了，他又点了支烟，指尖星火，他抽得很猛，很快那点红色就燃到了他指尖。
见他没半点反应，宋再忍不住提醒道:“要烧到手了。”
孟K这才回神，满不在意地看了眼烟头，摁灭，丢进烟灰缸里。
“上次她有给你说别的话吗？”孟K问。
他声音沙哑，像卷了层烟草。
整个人朦胧飘一层颓废质感。
宋再想到他肯定是为颜芳的事，但没想到他是这个状况。
太颓了。
和一向精致绅士的孟凯，相差太远。
“没有。”宋再如实说。
她本来不想事多地打听什么，但看到孟K没有要走的意思，忍不住多问了两句，“怎么了吗？”
“我找不到她了。”孟K捏了捏鼻梁，隐忍地痛苦，“她又消失了。”
像很多年一样，突然出现，突然消失。
他总觉得自己做梦，在做一个冗长冗长的梦。
……
他们都有工作，陆零一切结束，俩人牵着手准备逛回酒店。
晚上有风，陆零就把风衣半扯着，借机把宋再抱在怀里。
从后面看，俩人像共穿一件衣服一样。
路过一家书店，很大，装修很特别。
宋再抬头看了一眼，特弗弗书屋。
装修偏古色，门口展示的一小排书架全是红木，房门偏童话故事里的城堡。
宋再多看了一眼。
陆零捏了捏她的手，“进去看看？”
宋再抬头笑，点头。
推开门，里面人很多，但也着实大。
两层。
一层沙发居多，二层硬座居多。
大致看了眼，一层偏文学，二层应该偏剧情。
宋再拉着陆零上了二层。
每个人都在看书，或者找书。
没人看陆零。
宋再有一种很微妙的感觉。
她很享受这样的场景。
陆零随便找了本杂志，宋再找到一排书，让他先找个位子坐着。
等宋再找到一本书，也过去了。
两个人并肩而坐。
宋再看书很认真，但陆零在她身边。
她会分神。
尤其是这个人还总看她。
“你看书，别看我。”宋再看也不看，抬手捂过去。
陆零眼疾手快攥住她的手，“你看你的书，我看我的人。”
宋在:“……”
她还没来得及教育他不要整天骚话满篇，就看到陆零忽然站了起来。
宋再一懵，“你干嘛去？”
“买书。”陆零看了眼宋再手里书，“这书现在是别人的，你不能看别人，我去买下来。”
他说着转身就走。
宋再看着他高瘦的背影，无声地张了张嘴，“……”
教育不了了。
大概是已经无药可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