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气流突然变得躁动起来,银色的光流从地面渗出,轻盈的飞舞着,将水之火和木之火困在一个透明的结界中。风起,流光飞逝,周围的景色旋转,最终化作一片无际的黑色虚无。
见此情形,木之火唤出木华,暗念咒语,木华笼罩住两人,不断扩大想要从这空间里挣脱出去,却被一道无形的波动弹回,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是时空夹缝……”木之火看了手中的木华一眼,喃喃低语。
熟悉的灵息令水之火探上胸口,内心是难掩的激动。余光焦急的流转,希望能再度看到那个令人心悸的身影。
银色的流光,在虚无中轻舞,最终聚集在一起,旋转之中,幻化成一个朦胧的人影。白发轻飞之际银光点点,黄晶般的眸子细长,唇角是那抹摄人心魄的淡淡笑容。
“空音……”看到他,水之火眸子猛地睁大,心中那抹陌生的感觉更是浓重的几欲吞噬他的身心。混乱的灵气四窜,突破封印。直到身形幻化出本尊,绿发轻飘,翡翠般的眸子轻垂之际,水之火依然浑然不觉。
水妖般魅惑的面孔,染上淡淡的忧愁。绿眸失神的望着淡笑的空音,一步接一步丢了魂魄般的朝他走去。而心中竟为他的安然无恙,深深的松了口气。
“水之火……”木之火的轻呼,令水之火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抬头,才发现他居然要用手去碰触空音的面孔。
为什么……为什么……水之火看看那张面孔,目光再度落在自己横在半空中的手,内心的疑惑无边无际。
“多谢两位一直以来对我那徒儿的照顾,空音带两位来这里,是不希望你们告诉空色我对她施了灵魂羁绊。”
“为什么。”木之火虽然也猜到几分,看了水之火一眼,还是决定问下这个问题。
“我可不想看到我那笨徒弟哭。一直以来哄她不哭。可是花了我不少功夫呢……”回想起空色那开朗地笑颜。空音唇角地笑容多了丝柔和。
心脏剧烈地收缩令水之火咬紧嫣红地唇瓣。长长地睫毛轻轻地颤抖。修长地手指抓紧胸口。感受那短暂地窒息。再度望向空音地目光。多了丝复杂“施展灵魂羁绊会消耗你一半地灵力。你…后悔过吗?”
“空音从不做会后悔地事。”
“人妖殊途。就算空色成为女皇之后。寿命会增长数百年。可终将有离开这个世界地那一刻。到时候你又该何去何从?”
时空仿佛在那一刻定格。银色地流光轻动。打破这短暂地寂静。空音安静地看着水之火。唇角上扬。细长地眸子因为笑容而眯成一对弯月。“陪着她一同离开。灵魂契约成立那一刻。这一切都已是定局。”
对呀。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问这种问题呢?灵魂契约…契约者地灵魂一旦消逝。施术者地灵魂也会一同消亡。为一个凡人。放弃永生么?一切早已是定局……水之火失神地想着。唇角地笑容弥漫着淡淡地怅然。
“既然如此,何必要放任陛下从你身边离开?如果是我的话,我一定会紧紧的抱着她,守护着她,不会让她离开。”
“我想见她……”空音喃喃低语着,伸出双手,望着空无一物的怀中,仿佛里面裹着空色“然后像这样紧紧的抱住她,可是我那徒儿也有自己的愿望。作为师父,只要静静的守候着便足矣。”
“守护陛下是空音的愿望么?”水之火抬起头,满眼的殷切。见空音点头,他低下头,声音低的只有他自己能听到“如果是你的愿望的话,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