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台上一番会话后,云溪似有了什么觉悟般,开始每日苦练剑术,惹得宫内众多宫女围观。挥舞了一会剑,云溪余光看着躲在远处的宫女们,忍不住满脸的黑线。
“不准给我走神!”一旁的土之火说着,手中的木棍已经落到了云溪头上。
“会痛的!你这只袖珍老人!”
“什么?!这就是你该对指导你剑术的老师说的话么?”土之火说着木棍又敲了下去,不过被云溪闪身躲开了。
“貌似是你自己跑来的好不,切!”
“哼!”土之火扫了不远处偷看的宫女们一眼说道:“真是一帮发春的无知女人,见到这种货色都能这样。”
“喂喂这种货色是什么意思,怎么也比你强吧。”云溪居高临下的瞄了土之火一眼,随后耍帅的超不远处的宫女们飘去一记飞吻,惹来阵阵尖叫。
“哼!无知,如果我显出本尊的话,怕你会自卑的立刻投胎做蜗牛!喂!喂!谁准你走的,赶快回来练剑!!”土之火说着追了上去。
“改日再练,今天是第七天,小色要出来了,我得去看看。”
“不用去了,陛下出殿后要立刻去烈焰谷净身的。”
云溪走了一半突然打住,转过身一脸兴奋道:“火焰谷?!就那个以火山和火枫以及凤凰而文明阴阳大陆的山谷?”
见土之火点头后。云溪便头也不回地朝云梯跑去。好不容易爬到朱雀台时。却又被土之火给拉住了。
“净身仪式只能由火灵圣主陪伴。你想去地话就以后再去吧。”
圣殿门打开了。空色一脸地疲惫之色。身旁陪伴着火灵。一名宫女上前。将手中地朱纱袍子披在了空色身上。
数百名宫女行了个宫礼。尾随在空色和火灵其后。缓步来到朱雀台。而此刻朱雀台上停着一辆巨大地圆形镂空马车。金色地顶盖镶嵌着美丽地玛瑙和玉石。红色纱帐随风飘舞。奇特地是连着马车地不是马而是两只凤凰。
“火灵这是?”空色有些不解地问着。
“马上火灵要陪同女皇陛下去东部地烈焰谷净身。”火灵说着手一挥。一名宫女上前在马车前放了个石凳。另外两名宫女扶着空色上了马车。
一切准备妥当后,火灵坐到马车前,吹了下手中的哨子,两只凤凰拍打着双翅缓缓朝空中飞去。
空色侧躺在丝绸垫子上,眼睛漫无目的的四处留恋。风声在耳边响着,吹开了红纱帐子,最终空色的目光落在帐外的火灵身上。
“火灵七天前你”空色拼命搜索那天的记忆,却只记得朦胧中高大的身影,以及那分散在雾气里的红色卷发。
火灵转过身来,脸上露出淡雅的笑容,轻声道:“想不起来的话,不要强迫自己去想,陛下请好好休息。”
火灵这么一提醒,空色竟也觉得头再度晕乎起来,之前的七天里,也并没有感觉到太大的疼痛,反而感觉有人的手指轻触着自己的背部,力道轻缓却又不失低沉,仿佛是在作画。就那样昏昏沉沉中七日倒也转瞬即逝。
空色躺下去,望着外面,脑海里忍不住会想起和筝泰等人一起去空镇的情景。天空一样的蔚蓝,阳光是淡淡的金色,那么的柔和,那么的美好。
“那日和小筝还有悠金他们也是这么翱翔在天际,去了一个很美好的地方呢。”空色支起身子,眸子里满是怀念。
“先到这里时,去的是青龙国,真的是个温馨又和平的国度”
火灵没有回话,只是安静的倾听着。
“土之火曾经说过,想令朱雀国再度振奋起来,战争是不可避免的。也许火灵也是这么想的吧?”空色微微歪头看着火灵。
“火灵无须听进世间众人之言语,只听从陛下的话便足矣。”
“真是忠心耿耿,你也不怕这国败在我的手中,我可是不想走战争这一条路的。”空色说着,眼神里多了丝坚决。
对呢,师父一直教导过她,战争最终带来的,除了至高无上的地位以外便是相对等的仇恨和孤独。
“战争的痛,百姓的伤,帝王的罪。”火灵转过身,红色的瞳孔里竟满是哀伤。
“那十年水镜殿下的痛,火灵看在眼中,却又无能为力。水镜殿下的恨,火灵看在眼中,却又只能装作看不到。帝王犯下了滔天的大罪,抛弃国土,献身于邪灵,立下永生的诅咒。”
“陛下啊朱雀国从五十年前开始便成了一个恶贯满盈的国家,却也是个伤痕累累的国家。”泪珠落下,破碎在空气里。
对上那对哀伤的眸子,空色沉默了许久,露出了柔和的笑容:“历史已是过去,我会开辟这个国家的未来。用我自己的做法,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