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都不愿意,那就退朝吧。朕看今日你们也没什么别的事情要说了。”
“退朝!”云漠寒一挥袖起身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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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下午云漠寒便收到了云漠殊送来的一个盒子,庆王殿下人未亲至,只是遣人将东西送了来。
“他倒是有意思。”云漠寒看过之后便把那盒子递给了被他留在宫里的云漠澜,如今有些事多少还是需要些怀王府的助力。
云漠澜打开那盒子瞧着里面满满当当一摞崭新的银票,来自安阳城里最大的钱庄,都是一张一百两的大票子,不多不少两百张。云漠澜整整数了一炷香的时间才点清楚。
“这是在求饶了。”云漠寒笑笑将云漠澜递回来那一摞银票随手仍在了刚才下完的那盘棋上。那钱庄就是他的,云漠殊在那里存了多少钱他能不知道?
那可是两万两……云漠澜有些咋舌,但还是依旧没有说什么。
“果然说庆王府要选正妃的消息是你放出去的。”
“确实,我得探探小八的底,然后看看怎么让他好好为朝堂效力吧?毕竟是云家的江山,咱们骨肉弟兄,我既然已经跑不了了,那他也别想跑。”
“不过看在他给的这些粮草钱的份上……再让我们的庆王爷潇洒一段时间吧。”
“可话说回来,云漠殊真的没看上哪家姑娘?”再过些日子就算云漠殊不想,他的生母也会求到御前来了。
“就算他看上了他能跟我说?小八又不是不知道我站在你这边。”如今谁都知道怀王府是皇帝这边的了,这也挺好,至少今后他的孩子们都有好前途。
“你站在我这边……”云漠寒笑了,“那我要不要给你家那两个小姑娘封个郡主啥的当当?封号你自己想吧,选个你和二嫂嫂喜欢的,选好了和我说就成。”
“那俩丫头才九岁。”云漠澜摇摇头,“不过臣记着陛下的金口玉言,等到她们及笄的时候再讨赏请封吧。”
“不过这银子——”他还是看了一眼被云漠寒根本没当回事的那两万两银票,怀王府怎么也得出点儿吧?
“不用你出。”云漠寒依旧没在意,“你有那么多孩子呢,还是自己留着吧,云漠殊送来这钱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的,这样你们两个明面上都没出钱,平衡了就行了。”
“我想要的也不在你们两个这里,过些日子自然有人给我送来。”
“就一样,二哥你帮我个忙。”
“你说,只要是二哥能做的定然是帮你的。”
“给童尚书带个话,他和他的门生,在要给大汉选妃这件事上,两不相帮,无论谁找,都要不插手、不开口。在其位谋其政,干该干的事就成了。”
“这个没问题。”云漠澜点点头应下了,“那我呢?我知道你和皇后伉俪情深,你也是……不想选秀的,更何况当年皇后于怀王府有大恩,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我都应该要帮你的。”
“现在开口还太早。”云漠寒又摩擦起了他腰间坠着的那块红翡,“这件事得……从长计议啊……”
“怀王府,静观其变。”
“好。”云漠澜点点头应了云漠寒的话。
“主子。”冷炙也恰在此时叩门进来了,但是他看了一眼云漠澜没有马上开口。
“陛下日理万机,臣便先告退了。”云漠澜也没再留下,施了个礼便离开了。
“怎么?”
“太后给外面发了封密信,术家人帮了忙。”
“给谁的?”云漠寒皱了眉,心下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还……不清楚。”冷炙急忙跪下了,“不过……看方向,往……西边去了。而且是几路齐发,明显是想要扰乱我们的视线。”
“有你们没跟住的吧?还没出安阳就跟丢了是不是?”
“……是。”冷炙低着头没敢看云漠寒的神情。
“看来都要开始玩真的了。”云漠寒捂着眼睛长叹一声,“如今我们才触及这些权贵的中心……想要在今后彻底掌控皇城没有那么容易啊。”
“你起来吧。”
“不过我们的动作也必须要加快了,安阳城的布控要更详尽,皇城必须要掌握在我的手里。”
“属下明白。”
“但更重要的是……皇宫。”太后在宫里几十年了,手底下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她的势力是云漠寒如今比不了的,若要在宫里做什么事,她比云漠寒要容易的多。
可偏生宫中的势力算是云漠寒最薄弱的一个方面,他并不会在这个他原来想远远逃离的地方安插太多的人手。
“如今宫中侍卫也算是在听松和听柏的监控之下了。”云漠寒又叹了口气,“可这宫中……还是内侍和宫女更多……”
“属下也观察了一段时间了,那位任公公,似乎在等您给他个机会。”
“至于宫女们……不是还有听霜在吗,明面上她也有个皇后陪嫁的身份,您把她放出去也合适。”
云漠寒瞥了冷炙一眼,别以为他不知道这暗卫为什么把听霜拎出来。还不是这大半年总把他丢出去,然后这货回来永远能看见听霜和听柏凑一块儿。
想想他好不好,他这主子还每天在这里独守空房呢,所以他委屈个啥。
“叫听霜来吧。”云漠寒还是肯定了这个想法,皇宫中的宫女捏在手里,他家安安回来之后才会更安全,“你让听雪和听泉再送四五个他们这些年培养的侍婢过来,要功夫好的、不起眼的,绝对明白自己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是。”
“还有,安阳城里的事,我只给你两年的时间,最多两年。”
“属下明白。”
“给令曦传信,我要知道太后究竟给西疆送了什么信,这件事听我的,无论如何我都要知道太后写了什么,安安就算把信烧了他也得给我把灰送回来!”
“……是!”给冷炙点蜡……主母应该不会愿意主子知道……
“最后一件事,赶紧把那些证据送过来,我们也该收网了。”
“你出去的时候顺便把任彦生叫进来。”
想要个机会是吗?
那就给他个机会。
无论如何皇宫必须在他手里,任何人都休想在这个牢笼里还能掣肘他。
就算要做最坏的打算,那也必须是在他掌控了整个皇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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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西疆点兵护国纵沙场,金銮结党营私乱恩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