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随时随地想要把你压到床上的魔尊弟子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如果让时清来回答的话,只有一个字:
爽!
无他,魔尊实在是太会玩了。
各种模式,各种开局。
仿佛无师自通一般,什么都会一点,又什么都学得很快。
已恢复了灵力,气色也恢复很快的上尊神情尴尬而又面色苍白的站在床边。
云床上,魔尊正一副看戏的姿态,撑着下巴催促:
“师尊不是想知道很多事吗?那还不赶紧做。”
上尊依旧做着最后的挣扎:
“我是你师尊,昨夜已经是个错误了,荣诀,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气,但是你莫要这般,这实在是,实在是……”
荣诀听着这仿佛在指责他无理取闹的话,不耐烦地伸出掌心,里面,正有一团魔气在旋转着。
眼见着一直在喋喋不休试图说服他停手的上尊闭了嘴,用着一种让人恨不得拖着他的手臂拽上云床的惊惧视线望着这股魔气,声音带着点颤的问:
“这是什么?”
荣诀耸耸肩:“看来你感受到了啊,没错,我在上鹿的心脉放了魔气,只要我想,他立刻就会暴毙。”
上尊的脸色越发苍白了。
他甚至有些慌乱了,这一点从那有些结巴的话中就可以看的出来:“上鹿一向尊敬你,荣诀,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但是上鹿他从未有半点对不住你的地方,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别牵连他好不好,荣诀……”
又是这样!
即使清楚知道在时清心中,上鹿和小师妹都是他的好弟子,但是再一次看到他的好师尊昨夜被他弄了一夜都没吐露出哀求声,现在却为了上鹿软弱的求着他,荣诀心中的暴虐还是要几乎压抑不住。
他冷笑着,残忍的捏紧了掌心魔气:
“他有什么对不住我的地方?师尊不是知道吗?”
“上鹿是无辜,但谁让他是你的心头宝呢,既然师尊这样疼爱他,他自然就是我的眼中钉了。”
听着荣诀毫不掩饰自己是在迁怒,时清的脸色又白了几分。
“别愣着,我可没空跟你消耗时间。”
因为时清这样紧张上鹿,荣诀原本的好心情也没了。
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在嫉妒,只将这丝怒意当做是时清这个伪君子的愤怒。
既然那么喜欢上鹿,当初为什么还要把他荣诀收为弟子。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的灵根好,当初可是不少人都在争抢着要做他师父的,若不是时清说动了其父帮忙,他怎么可能落到青剑峰。
想到当初他心中忐忑,问带着自己去往青剑峰的师兄是谁要收他为徒,那师兄满是羡慕的说着:
“是青剑峰的时清少尊看中了你,说是要收你为嫡亲弟子呢,少尊还未收过徒,日后你就是他的唯一嫡亲弟子了。”
那时候有多么的向往,如今便有多么讽刺。
“师尊恐怕是忘了,当初你是如何让你父亲帮你抢来我做弟子的,倒是让我想岔了,还以为师尊是看重我,这得感谢上鹿了,要不是他来了青剑峰,我还一直傻兮兮的觉得对我严厉就是师尊看重我的方式呢。”
“上鹿无辜,但他受你喜欢就是他的罪,你最好按照我说的做,否则他是个什么下场,就看你这个师尊了。”
荣诀让手中魔气升起,落在了半空中。
只要他微微一动,魔气掉下,留在上鹿心脉里的魔气便会立刻让他死去。
上尊自然不知晓魔尊是在吓唬他了。
荣诀虽然嫉恨上鹿得他宠爱,倒也不至于真的忘了当初上鹿是如何对他。
虽然说一百年过去,他对这个师弟早就没什么感情了,但也不至于杀他。
若是时清应下,上鹿自然不会死。
若是时清不应,上鹿对他的好师尊来说没那么重要,杀他对荣诀又有什么好处。
魔气下,魔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师尊,开始吧,不是想问我问题吗?弟子等着呢。”
上尊几乎僵硬站了足足一分钟有余,才在魔尊那玩味的视线下,颤抖着手,指尖落在了细长腰带上。
青衫掉落。
他白着脸,在魔尊的视线下紧紧闭上了眼,身子一直在战栗着。
“睁开眼。”
魔尊却并没有就此放过他,而是残忍的要求着明显自尊心很高的师尊睁着眼面对狼狈。
那几乎可以称得上是赢弱的身子颤抖片刻,最终,还是缓缓地睁开了眸,水亮的眸子里仿佛隐含着泪意。
他与荣诀对上了视线,轻声哀求道:“荣诀,是师尊对不住你,你要打要杀都好,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荣诀却笑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