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璋纠结着要不要采纳徐庶石韬的建议,回绝府衙让自己领兵平叛的紧急公文的时候,小庞和魏延甘宁匆匆赶了回来。
还没进大堂,小庞的反对声音就传了进来,“不可,万万不可!”
“怎么就不可了?”刘璋对这个大徒弟,真是有些无奈,不太好调教呀。
小庞很鄙视的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便宜师父,然后学着徐庶,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光溜溜的下巴,踱着八字步,走了进来,慢条斯理的说道:“敌之所欲,我之所不欲也。这明显是有人设局给我们,我们不管出不出兵,都落入其圈套。出兵胜,则招州牧大人猜疑,不胜,则为大家耻笑,而且蜀郡根基未稳,老师不能轻离。不出兵的话,落人口实,而且老师在州牧大人那里也会大大失分,州牧大人会觉得老师没担当,不堪大用。”
“还是阿,你这说了半天,等于没说。”刘璋很不满。
对于刘璋的无理打断,小庞同志翻了一下白眼,继续慢条斯理道:“没看人家还没说完吗。其实关键是要看,敌之所欲是什么。我以为,敌之所欲的重点还是着落在未来益州的大位上。我们不管出不出兵,不管胜或不胜,总有人会在州牧大人那里,把局面导向不利于老师的境地。
至于对方利用老师离开,安排刺杀伏击或者骚乱之类的,或者老师不奉令,对方乘机大造老师有异心异志等谣言之类的,这些都是我们应对这个紧急军务做出反应后的,对方早就预先设计好准备好的预案。”
说到这里,小庞同志专门停了几秒钟,似乎是有意给自己这个笨师父一点消化时间。
“小庞的意思是,我们的反应要出乎对方的意料之外。”徐庶若有所思道。
“不错。”小庞急忙接过话来,继续说道:“我们只有出乎对手的意料之外,才能使对手的种种预案,全部落空。”
刚说了一句,刘大官人又很风骚的插话道:“如此,计将安出?”
“很简单,老师只需给州衙回复一纸公文,言道:南中之乱,癣疥之疾,无需劳动大军,靡费钱粮,只需老师一纸手书,南蛮旦夕来降。”小庞同志很霸气的回道。
“一纸手书,旦夕来降?!”
不要说刘璋了,就是一贯沉稳一贯的宠辱不惊的徐庶徐元直,都不敢相信,惊叫出声。
看着大家的反应,小庞很得意,嘿嘿一笑,“是不是很出乎意料啊?”
“是很出乎意料。可是我们夸下如此海口,又当如何收场,你以为军务是儿戏,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摆平的。”刘璋很不客气的怒批道。大话放出去,遭罪的可是他刘璋。
“老师莫怕,我既然敢说此大话,定然是有所依仗的。听说那蛮人的头领孟获,对阿奴姐姐十分的仰慕,老师可以让阿奴姐姐去信一封,请他到成都来做客。我听说蛮人多然诺,轻生死,重情义。我想孟头领必然不负美人,定会如约前来。等他到了成都,是打是谈是降,就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的。”
够狠呀。
刘璋自己内心里面在狂喊,果然这就是三国呀,连自己未来的老婆也给算计上了。
徐庶却很高兴,哈哈一笑,拍了拍道:“主公,小庞终于长大了,要不要主公给取个表字吧,省得天天小庞小庞的叫着。”
“啊?”刘璋如梦方醒般,“喔,是的是的,确实需要有个表字了,总叫小庞显得永远长不大似的。小庞,你想要个什么表字?”
小庞一晕,到底谁是老师,谁给谁赐表字呀?
看到话,刘璋继续自言自语道:“龙,庞龙,这个龙不太好弄呀,叫小虫?大虫?长虫?”偷偷看了一眼,发现小庞的脸越来越黑,刘璋忙着改口,“嗯,不太好,不太好。叫勿用?在天?有悔?”看小家伙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只得又换,“还是不太好,要不小庞你干脆换个名吧,这个龙字真的不太好弄。”
众人听了皆是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