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三,为何海棠跟你拿了搜魂的事,你不和我说?”楚亭没有管海棠的话。
小三低头不语,这事儿,确实她有私心,希望通过夫人能除掉叶承谧,怕公子阻挡,所以一直隐瞒不说,却差点因为私心而害死了她,“我以为、我以为夫人只是说说而已,不会真的用上。”这话一说出来,连她自己都不相信,如果不是她一再的引导,夫人根本不会起心。
方楚亭听着这话,嘴角浮出一丝冷笑,小三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不想揭穿而已,“小三,你自己说说看,要怎么罚你?”
“相公,算了。什么罚不罚的,我又没事。”海棠不想把事情闹大,这节骨眼上,太子还在应天,皇上估计也玩不了几天了,他身边多一个人也是好的。
“皇太孙在京城的酒楼正缺人手,下月你就进京,锦红楼交给其他人。”方楚亭决定让她离开,叶维宇是不会罢手的,如果查到她,海棠也会被牵扯出来。
海棠被救出来后,一直昏迷不醒,若不是成师傅和歆姑运功帮她解毒,恐怕已经给叶承谧陪葬了。虽然方楚亭一直瞒着府里的人,但还是引起其他人的怀疑,时不时有人跑来棠园,想要打探发生了什么事,那日说是回了趟娘家,结果回来便病倒了,也就是那天晚上叶家便死了人,也不知道大少奶奶和这事有没有关系?
这会儿醒了,府里那些人跑得更勤了,明里说是有事要少奶奶处理,其实都想打探她到底是怎么了。
许昱鹏被任命为句容知县,方楚亭请文婕回来帮着打理家事,许昱鹏两夫妻便暂时住回了方家。
楚亭和夫人说,海棠身子需要休息,让文婕暂时帮着打理一下家事,夫人到是没意见。秦姨娘却不乐意了,“夫人,这家都分了,没理由让三房的人来大房当家,再说了四小姐已经出嫁。一个出嫁的女儿回娘家当家,别人还以为方家没人了呢?”夫人宁可让一个外姓人来当家,也不肯交给她,让她很不满,自己虽说是姨娘,可也是堂堂正正的方家人,让已经出嫁的姑娘来当家算个什么事儿?
“妹妹你不知道吗?大房与三房还没分家呢,这家产一直在一块儿,文婕来当家有什么不妥?再说了,不是说好帮着打理一下吗?又不会长久如此。等海棠身子好些了,自然会回来打理。咱们都已经这把年级了,要管这些琐事还真有些吃力,妹妹就放心让孩子们做主吧。”夫人明白她的心思,却不也点破。
秦姨娘想到三房那两母女,如今得了家产,还得了权,心里就不痛快,“要找也得找个熟手啊。这四小姐,在娘家的时候就什么都没做过,如今要接手一大家子的事,我不是怕她做不来嘛。”
“姨娘请放心。文婕这几年一直在打理夫家地事。也学了不少。简单地事还是能应付。有什么做不来地。不是还有夫人在吗?文婕自会请教。”文婕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怕事地小丫头。当了几年地知县夫人。大大小小地场面。见得多了。如今这些人想要欺负她恐怕不太容易。
方楚亭刚出了府准备去南监。一匹马就停在他面前。身手矫健地人跳下马。“方大人。太子令你召集人手。立刻随他回京。”边说边出示了太子地密令。
“这么急?”方楚亭一愣。
“方大人。请快快随我一同与太子会合。”那人不再嗦。直接请他上马车。
“成瑞。”方楚亭示意成瑞去和门房打招呼。然后上了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洪熙元年。五月。朱高炽由于心绞痛猝死于宫内。临终前密令召回太子。汉王地人得到消息后。在从应天至京城地必经之路上埋伏。却没能劫住太子。第二次与天下错身而过。
观莲阁内,莹妃娘娘坐立不安。一上午已经来来回回走了好几趟,紫月冷眼看着,心中忍不住冷笑,心绞痛?若不是闻了这曼陀罗如何会突然心绞痛?看了看寝宫里放着的几盆曼陀罗花,这次还真多亏了这几盆花。
珍娘一身锦衣绸缎,这些日子以来,娘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连身子都有些发福了,看着莹妃在不安地走动,便挥手让紫月先下去,“娘娘,您这是何故?”
“珍娘,皇上从咱们这里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发病了呢?”莹妃如同看到救命草般捉住她的手。
珍娘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先冷静,“娘娘,皇上没有从咱们这里出去。”
“什么?”莹妃不解的看着她。
“这事儿千万不能传出去,不然娘娘自是难逃一劫,您想想,这可是皇家丑闻啊。”珍娘小声提醒。
莹妃失了魂般瘫坐在榻上,呆了半晌,突然眼一睁,“可是,皇上身边地公公,还有这阁里多少双眼睛都看到了,怎么瞒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