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谧看完飞鸽传来的书信,眉峰紧紧地蹙着,失神地看着被烛火点燃的信纸,火光熄灭后嘴角的笑容也自然的回来,看来方楚亭是越来越厉害了,有个这样的对手也不错。(本书由爱书者)
远在乐安州的汉王朱高煦听完下属的汇报,脸色一直没有缓和过来,抽过侍卫腰间的剑,生生把桌子劈成两半。
四天前。
朱瞻基挑起车帘问车外的侍卫:“到哪里了?”
马上的侍卫拱手回话:“回禀殿下,已经过了济南府了。”
“过了济南府了?前面的人有消息传来没有?”
“还没有。”
朱瞻基放下帘子,为什么杀手还没有来呢?难道是方楚亭猜错了?
过了黄河,出了山东境,到了沛县,杀手都没有出现,朱瞻基心里有些不安,莫不是真的错了?
出了县城,走了十几里路,侍卫来报,说前方探子传来消息,一伙不明来历的人在前方树林里歇脚,朱瞻基放心一笑,终于来了。“继续前进。”
车外杀声四起,刀剑之声不绝于耳,朱瞻基端坐在车里,轻蔑的笑容一直挂在脸上,“二叔,这次一定要你吐血本。”
车外的声音渐渐息了,“殿下。”是他的侍卫。
“怎么样?”声音里不带一丝情绪。^^.君-子-堂^^“一切按照计划进行,放走了两个受伤不重的人,其余的都在外面,等您处置。”
“很好。你们先盘问一遍,然后交给锦衣卫,记着要活的交出去。”
“是。”
日落时分,风尘仆仆的一行人走进了酒楼,为首的要了一间雅间。[爱^书^者^首^发]皇太孙左右看了看酒楼的生意,满意地微笑着。
方楚亭推开雅间的门。看到中间坐了一人,忙上前行了跪礼:“下官方楚亭见过殿下。”
“起来,起来。楚亭啊,咱们之间不需要这么客气。”朱瞻基笑盈盈地扶起他。
“殿下,一路辛苦了。”楚亭一直微低着头。
“楚亭啊,这次多亏你地计策,来,先不说,咱们先喝一杯。”
“殿下,请。”
酒过三巡。门外有人进来,“殿下,刚刚接到信报,周侍卫带着人已经扫平了贼窝,是山东道的一伙山贼,不过,贼首已经自尽,其他地贼人都不知道这次买卖的主家是谁。”
朱瞻基轻蔑的笑了,“还有谁?死了就死了。这次能灭了这伙山贼,楚亭可是首功,来,干!”
方楚亭顶着醉意上了楼。床上地两个人已经睡熟,坐在床边,这娘俩,睡觉都是一个样子,侧着身子倦在一起,头垫在手上,明早起来又该喊手痛了,帮他们把手移出来。躺在床上。侧脸看着海棠,这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出人意表。当初和承诣一起出游的时候也是,就算过了五年,那张骄傲、张扬、恣意的脸怎么也忘不了,有个这样的妹妹,承诣应该很头痛吧?
海棠一睁开眼,就被吓住了,一张脸贴在她眼前,睡觉还要微皱着眉,他有这么烦吗?难道朱瞻基出了事?不会的,如果出了事,他还会在这里吗?海棠用手抚平他的眉,自己这样算不算改变了历史?应该不会吧,我只是在确保朱瞻基能当上皇帝而已,再说就算没有我叶海棠的帮忙这一次的劫难,他也能逃过,要不怎么是最后地赢家呢?
海棠悄然起身,抱着儿子出了里间,儿子动了一动,“娘。”
“嘘,宝贝,你爹还在睡,我们先下楼好不好?”
“嗯。”儿子对于方府和外宅之间两边跑已经习惯了,有马车坐,偶尔还能看看街景,怎么也比呆在家里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