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在身侧的手掌慢慢收紧。
这具身体,未免太过虚弱无力。
她握紧了手掌,又慢慢松手,总觉得心头一股无名的火笼着。
烦躁又焦虑。
这种茫然的焦躁毫无来源。
燕陶虽大权在握,行事张扬冷肆,对朋友对下属却从未苛责。
刚才斥责的话,仿佛未经思考就说出了口,回过神时,木鲁鲁已经走了。
她不知道是这虚弱的状态,还是精神力透支过度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地想要发火。
烦躁又不安。
少年抿了抿唇,眉头皱起。
不安?
她在不安什么?
难不成是昏迷太久,连带着感官都出问题了?!
“你刚清醒,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也是正常的。”
云阔伸出手,轻轻揉了下少年的黑发,低笑了一声,安慰她,“木鲁鲁是军医,他清楚你的状态,不必太过自责。”
燕陶只觉得目前的状态让她烦乱,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自顾地撩起被子整个盖住自己,连带着脑袋一块塞到被子底下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