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易一夜未眠,因为他一闭上眼睛,眼前就晃动着白影,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他从来没有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她是第一个。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在得知她不是人类的真相后,还能对她恋恋不舍。老人不是常说,人与妖精是不能相恋的。更令他意外的是,父亲明章对白游游做过的事情并不是很反感,相反,他到是很同情这个有着人形的小狐狸。这样一来,他本人反而无法释怀。如果父亲要是反对,他到是会为白游游争取一些被宽恕的机会。其实,说白了,就是他男人的自尊心在作樂。
想着,明世易又翻了个身,渐渐袭来的倦意使他有了睡意。
“还是睡会吧……。”
虽然是有了倦意,但是真正等他躺下去时,眼睛又睁的老大。想什么呢?他又在想什么?他的脑子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睡意。
“啊!怎么就睡不着!”
眼看着天就亮了,原本夏日的太阳就起得比往常早,大地已经亮了一半。
“不行,睡不着也得睡会!”说着,他又翻了个身。就这样,连续的翻身只是使床发出了吱吱的响声,而他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这时,走廊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
是老管家的声音,明世易以为是叫他起床吃早点,于是就没有理会,掀起了被子就将脑袋捂了起来。
“少爷。你醒醒啊!”
“醒什么醒。少爷我睡会觉还不行吗!”明世易说地很小声。没有让老管家听见。
“少爷。白姑娘不见了!”
白姑娘不见了管他什么事…。等等。白游游不见了!明世易就像是触了电一样从床上跳了起来。
无尘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地无怜。不由担心地问了句。“姐你还好吗?”
说来也奇怪。自打无怜离开了杭州城。就渐渐地感到疲倦。身体也有种说上来地感觉。就是很不舒服。于是。她就靠在无尘地肩膀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几个时辰过去后。她又迷迷糊糊地醒了。但是神情更加地疲惫了。
就在另外一辆马车上,原本赶着马车的何书辰也发生了同样的状况。他一直昏昏沉沉地睡在翎馨儿的双膝上,就见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同坐在一辆马车上的还有叶善喜,叶楠楠,和正在赶马车的聂小曲,这时候地张泽正帮着无怜那一车子地人赶着马车。青木禾坐在无怜的马车里,也是出于昏迷的状态。三个人虽然昏迷的程度不同,但是病情却是一致。
“还真是奇了怪了。如果说木头和无怜发生了同样的状况我还觉得可以理解,但是老虫子怎么也这样!”说话地是叶善喜,她一直都是压着嗓子不敢说的太大声。
“这话是什么意思?”翎馨儿好奇地问道。
“这个吗!也不知道老虫子有没有对你说过,总之是件很稀奇地事情,我一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还是等老虫子醒了后慢慢对你解释吧!”
叶楠楠说,“这情况的确来的太突然了。”
叶善喜叹了口气,用手揉了揉眼睛,何书辰等人都突发状况是开始于后半夜。大伙原先都在马车里睡着了,无尘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无怜痛苦的呻吟声,很快就惊醒了。紧接着,何书辰出现同样的状况,然后就是青木禾。
经过了一个时辰的折腾,三人地情况总算是安稳下来。从病症上来看,不像是发烧,是呀,如果说是发烧怎么会三个人一起发烧。在没有发热的情况下,三人地神志十分迷糊,不能说话,只是昏昏欲睡。
“我觉得,还是先去华山找你姥姥给看看吧。”叶善喜这是对叶楠楠说道:“这里医术最好的无怜都挂了,还能指望谁呀!为了他们地健康和安全还是掉头去华山吧!”
“也只好这么做了,那我下车和他们说一声去。”
“嗯,小曲!”说着,叶善喜掀开了帘子,小声地对聂小曲说道:“停车,停车,我们刚刚做出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聂小曲猛然停住了马车,叶善喜差点被这一惯性给扔出了马车。
“聂小曲,你吃错药了!”
只见聂小曲坏坏地笑道:“谁让你舒舒服服地躺在马车里不陪我说话!”
“哼,见过小心眼地,就没有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心眼比针鼻还小!”说着,叶善喜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你们俩怎么还有心情闹呀,真是的!”叶楠楠还是忍不住笑了,一边小心地跳下马车。
见聂小曲停下马车的张泽也停住了马车,然后又见叶楠楠跳下马车来。
“怎么了?”张泽急忙问道。
叶楠楠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直接跳上了张泽驾驶的马车,掀开了帘子,对无尘说,“我们还是去华山,让姥姥帮帮我们吧!”
“去华山?”无尘在重复这句话时,已经在脑海里思考起来。去华山也,现在只靠他一个人是没有办法的,不如去华山,这样姥姥也许会有更好的法子。“那就去华山,现在光凭我一人是不行的。”说着,又扭头对一旁的叶青说道:“青儿,暂时不能陪你回京城了。”
“没关系,一切都听你们的!”
赶了一个晚上的马车,聂小曲感觉腰都快折了,于是招呼着张泽一起跳下了马车。
“哎,哥们的腰都扭伤了。”说着,聂小曲扶着腰扭了几下,这时叶善喜又探出头来,冲着他嚷嚷道:“小哥,你是怎么了呀?”
“用眼睛看看不就明白了!”
“呃,我又不是医生,你不说我又怎么知道。嗯,看你这副德行,莫非是……。”
“行了,打住,说说你就不像话了!”
以聂小曲对叶善喜的了解,她接下来要地说不是损人的就是拿人开心的话。叶善喜怪不得聂小曲阻止自己说话,于是笑了笑,换了一种语气说道:“我帮你揉揉吧,赶了这么长时间的马车的确是累了。”
“哎……。”张泽站在一旁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忍不住直叹气。
“叹什么气呢你?”
“他这是羡慕我们。”叶善喜说,这时叶楠楠也跳下马车来。
明世易再也坐不住了,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勉强站了起来,定了定神对着明章说道:“爹,我出去找她去。”
明章阴沉着脸不说话。
明世易看着明章的脸,一时间不敢说话。从小,他就敬畏自己的父亲。一件事情,父亲说了是,他不敢说不是。
明章见明世易不敢说话,老管家又在一旁为他打圆场,不得不从嘴巴里挤出了几个字来,“那还不快去!”
“爹!
“我的话还不够清楚吗?”
明世易听了这话,脸上又是一惊,勉强应声答道:“是,爹。老林,帮我照顾爹,我去去就来。”
“等等。”
“爹,还有什么吩咐?”
“找不着就不要回来了!”
明世易没有说话,他心里清楚,白游游选择离开是在自己的逼迫之下做出地决定。自打他知道白游游离开了,心里面也充满了不安。但是,他总是心存侥幸。白游游毕竟不是普通地女子,如果说是被自己伤害,也不至于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见明世易走了,明章猛然松了口气。老林见了,连忙送上了热茶热水,小心翼翼地说道:“老爷,您就别愁了,少爷已经追出去了。”
明章没有说话,只是接过了茶水。
明世易走到了大街上,一时间不知道该从何找起。白游游已经离开有几个时辰了,她会去了什么地方?他对她的了解就只有这么多,在多一些就没有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明世易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神情茫然,心就像是漂浮在大海上一样没有一点重力。
“是我做错了吗?不,是她先做错了,是他对不起我在先…,是她的错,是她地错……。”明世易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越觉得沮丧。
三天后的青莲堂。
叶善喜向床上一倒,伸了一个懒腰,说道:“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一下了!”
“这几天地确是累坏了。”说话间,叶楠楠在柔和的灯光下慢慢脱下了外衣,露出了穿在里面的蓝湖色的云裳,说是外衣只是薄薄的一层纱衣。“他们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只是还需要几天时间地治疗。”
“真没有想到连姥姥也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他们变成这样。”叶善喜就没有叶楠楠那般斯文,脱下外衣后顺手就将它扔到了一旁。“不过最意外的是,姥姥是从哪里带回那只小狐狸地!”
“不清楚,姥姥说自打见到她就没有听她说一句话,一个字。也不知道世易想着怎么样了,这小狐狸怎么是一个人,不是还有一个同伙吗?”
“难道是内讧!”叶善喜猛然坐了起来,“一定是内讧!”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也许是小狐狸良心发现,为了救世易而同自己的同伴闹翻了!”说着,叶楠楠眼中含着笑,故意向叶善喜拱了拱手,把头一伸伸到叶善喜地面前。
叶善喜将叶楠楠假的可能在嘴巴里咀嚼了一番,又在心里思量了一番后,说道:“也是没有可能。妖精也有善良地,何况那个白游游看起来也不是一个十分恶毒的人。她之前害世易一定是被人控制了,而不得不做出那样的举动来。”
“哎,只是我们在这里说什么都是假设。”
“是呀,我是越来越好奇了。”
“走吧!”
“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