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伯生杰一想到流枫御以金芥子交换紫莲根,就心疼无比。北宫伯家虽然是天下七十二世家之一,金芥子的蕴藏量也不多,最多一斤,可能连一斤都没有。现在不比从前,被人探知的生长地,金芥子早就被采之一空,已经快绝迹了。再要寻找一处金芥子的生长,无异于登天。
流枫御不以为然的挥了挥手,说道:“金芥子虽然贵重,也只限于孙家这类医道世家,对我等修地武道之人却算不得什么。难不成兄台还想借药石之力提升修为?换了就换了,怎么说孙家祖上与在下一长辈有些交情,不可以势逼迫。”
“兄台大度,生杰不如”
北宫伯生杰向流枫御猛一抱拳,佩服道。这天下,不爱财者少,得势肯饶人者亦少。流枫御此为算得上是堂堂正正,说是谦谦君不为过。这可能与流枫家的修行功法有关吧,北宫伯生杰猜测道。
流枫拓他经常见到,曾得其指点不少。这位大姐夫,身上一股正气浩然,心有戚戚者,根本不敢与他正目相对。北宫伯生玉性子够刁蛮了吧,可见了流枫拓后,乖的跟只小绵羊一样,说话细声细气,要多淑女有多淑女。
这可是北宫伯生杰误会流枫御了,他哪里修行功什么这传功法啊。只一门希夷剑法都让他练的面目全非,还创出一门三道剑法,什么仙道之剑,魔道之剑,杀道之剑。与流枫家传承的养吾浩然正道截然不同。
“天色将晚,晚上我们不如吃水煮鱼吧,这泾江中别的不多,就是鱼多。正好船里有渔杆,我们闲坐船中,垂线而勺也是一种享受。流枫兄可会勺鱼?”
北宫伯生杰起身钻入船仓里,片刻之后拿出两根渔杆,对流枫御说道。
所谓“渔舟晚唱”,闲坐船头垂勾而钓,实乃一件美事。流枫御兴奋大生,一把接过北宫伯生杰手中的渔杆,笑着说道:“钓鱼,关键水在鱼而在钓,会不会倒是其次。我虽从没有钓过鱼,却要与你比一比,看谁钓的鱼多,鱼大,哈哈哈”
流枫御大笑着把鱼线抛入江中,就这么坐于船头之上。北宫伯生杰见此大一惊,叫道:“兄台为何不下渔饵,你要如此钓鱼,瞎子也能知道谁输谁赢了,还用比吗?”说完后,入下渔饵,哈哈一笑:“看我如何赢你”
听到北宫伯生杰的话后,流枫御摇了摇头,对他说道:“愿者上钓,我是不会钓鱼的,若是还用渔饵跟你比,这比个什么劲,咱们谁也不许用饵,才有些意思”
“哦?”北宫伯生杰眼睛一亮,“不用渔饵,这鱼怎么会上钓吗?”说到这里时,北宫伯生杰似恍然大悟,猛的一拍额头,指着流枫御笑道:“兄台原来是要与我比试一番武技,好,不用就不用”
说罢收杆取下渔饵,再又入下钓线,两个就坐在船头上,静静的等着鱼儿上勾。这么多钓鱼,若没有一点儿技巧,怕是坐在明天都不会钓上一尾鱼,更不用说今晚上吃水煮鱼了。
流枫御坐在船头,气血鼓动,震荡全身筋骨,鱼杆微微颤动,带动渔线晃动起来。水下的鱼勾在水里不断的游动,鱼勾上道轻微的劲芒吞吐,在水中看去,跟渔饵差不多。
北宫伯生杰有样学样,一股内息附于渔杆之上,通过渔线微微导出一股内息加持在鱼勾上面,一道气芒在鱼勾上不断吞吐。北宫伯生杰突然手腕震动,现送出一道劲力,内息受此一激,变的极不稳定,强一下弱一下,使的渔杆大力振动起来,水下的鱼勾更是掀一道道水波,使的流枫御的鱼勾不断的游动,竟然不受控制。
流枫御微微一笑,也送出一股劲力,双方鱼勾在水下你来我往斗在一起。突然一只鱼儿游来,看见水波荡漾,两只鱼勾相斗,扑腾一下远远逃去。
“好”
流枫御渔杆一晃,带动水下的鱼勾攻向正要逃跑的鱼儿,眼看鱼勾就要勾住鱼身,北宫伯生杰的鱼勾竟然跟着过来,把流枫御的鱼勾荡开,欺向鱼儿。两只鱼勾互抖激荡,形成一片数丈方圆的大网,任凭鱼儿拼命逃跑,也脱出不出无形之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