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七章夜话
“十七弟使的是什么剑法,怎么与希夷剑法大为不同?”此时流枫安然也走了过来,向流枫御问道。他也是一位剑法大家,三鼎时修行希夷剑,四鼎时又修行养吾剑,家族藏书阁中的剑谱也看过不少,可并没有一门剑法与流枫御所练的一样。
流枫御只是笑了笑,不以为然的说道:“只是偶然所得,不足持齿,让十四哥见笑了”也不是流枫御藏私,若真个告诉他们是自己所悟,也在过骇人。一门武技创造不同寻常,可不比修行前辈传承之技,需的千锤百炼方能留传后世。
流枫安然见流枫御不欲多说,只好息了心中的好奇,与流枫御说道:“不是我们故意看你练剑,一大早苏管家就派出人来寻找咱们。想是不放心,叫咱们回去。我们见你不在,这才出来寻找,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里练剑。也是我们机缘,看到十七弟如此高妙的剑法。”
“哦?”听到苏管家派出出来寻找自己等人,流枫御一想便知,定是苏宁定苏老爷子不放自己一行人,早人过来催促回去。随之说道:“既然苏管家派来寻咱们,不如就此回绿构镇吧,也省的让人家为难,却是我们的过失了”
“表弟倒是宅心仁厚,与你刚才那般杀气腾腾的剑法不同。如此,我们便回去好了,确实不能让下人们因此而为难,省的说我们不衅”
“好,先回去收拾东西,再回去。昨天被蛟子咬了一个晚上,我还没有睡好了,唔……”崔玉玲突然打了一个哈欠,掉头就走。
回到营地时,江西早就被打理好了,众人见如此,只得随来人一同回绿构镇。好在此人出来时驾着一辆马车,流枫御等人把车让给两位女子,他们全都步行跟在车前。
看到流枫安然与张世一个个睡眼蒙蒙,本来还带他们在镇上转转,找找有什么好玩的地方。苏维介也打消了这个念头,一同回到苏府后,终人各归各处。流枫御早上练剑后,心有所悟,也回去消化早晨所得。
如此,一整天,众人都待在屋子里睡觉。中午时,有下人送来午饭,流枫御足不出户,一直打坐入定。直到第二天,众人这才精神抖擞的出来。
苏宁定初在流枫御,每天都要他过去一同吃饭,聊聊家常里短。与众人的关系也不像刚开始生份,颇有亲近。一直在苏府住了十多天,流枫御打算离开,与众人提起,苏维介留之不住,只好嘱托他再住两日,流枫御点头答应。
到了临行前一夜,苏宁定到了流枫御暂住的院子。看到苏宁定到来,流枫御连忙出门把迎进来。刚一进门,苏宁定便问道:“早听说你明天要走,我一直没有提起过。其实也好,你们年经人在一个地方总是待不住,乘着年经多走走看看,也好”
流枫御有些惭愧,他怕老人故意留他,便一直没有说起过。本来打算今晚上吃饭时提,没想到老爷子早就知道了,还亲自过来。便向苏宁定躬身作揖道:“十七考虑不同,本打算今日与您说起的,没想到您早知道了,实在罪过,此乃御之失,六叔祖不要怪罪”
“行了,先坐下吧,今晚就在你这里吃饭。我已经吩咐厨房了,你也是的,你若要走,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流枫御听到此话后,有些局促不安,先前的考虑确实有欠妥当。看到流枫御这个样子,苏宁定笑了起来,突然问道:“听说你在寻找紫莲根,还要亲自去蜀州,可有眉目?”
“咦”流枫御心里惊咦一声,“您是怎么知道的,我只与十四哥说起过。当初十四哥说是与大哥流枫拓飞鸟传书,请大哥帮忙的。”
苏老爷子无语的摇了摇头,“紫莲根极为珍稀,你这么像个没头苍蝇的乱找,那里以找到。还要我知道了,不然你怕是要白去一趟蜀州了,误事不成,还误人。日后切不可如此,谋定而后动,事先把整个事情有前前后后都想明白了,再做。年轻人都这样,做事风风火火,想一出是一出,全凭好恶意气。”
“六叔祖教训的是,十七记下了”流枫御低头称是,“不对”流枫御突然一怔,听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他知道紫莲根的消息啊。流枫御精神不由一震,兴奋的问道:“难道六叔祖知道紫莲根的消息?”
“你才知道呀”苏宁定瞪了流枫御一眼,“当初我为突然七鼎境界,曾走过不少地方。与蜀州双庆城孙有仁结识,此人出身医道世家。千年前也是家道兴盛,出过不少名医药师……”
苏宁定似乎在缅怀往事,与流枫御说起了与孙有仁相识的过程。当初这位老爷子为突破七鼎,深入大泽深山,在人迹稀罕至的地方行走,与凶兽相斗,以天地为伴,感悟武道。没想到被凶兽围攻,不光身受重伤,还亏了气血损伤了武道根基。被孙有仁以紫莲根医治,总算补回了根基。
这孙家如今不过二流家世,苏宁定家世显贵,在孙有仁为家主时,帮助孙家不少,二人交情极深。如今他一直住在绿想象镇修神养性,感悟世情,以凝炼武道意境,温养内神,冲击九鼎之境。
当初苏宁定损了武道根基,虽以紫莲根补全,可终究为外力所成,先天不足,想要突破九鼎瓶颈极难。到现在过百岁了,还停留在八鼎高段巅峰,只能蜗居在绿构镇苏家别院,一心修持。
也许是人老了,就爱怀旧,与人说道说道年经时候的事儿。苏宁定说完与孙家的级渊后,拿出一枚黑木令,交到流枫御手上。
“这枚黑木令乃是孙有仁送给我的,外人持有者有少。你拿着这枚令牌前往双庆孙家,拜见孙有仁与他说明与我的关系,说不定可得到紫莲根。孙家虽然家当没落,可终究有些底蕴,紫莲根又是稀世珍药,也只有他们这种医道世家才有存量。”
流枫御连忙接过黑木令,此令正面刻着一个孙字,背面刻着一个医字,入手沉重,微微透出一股药香味,显然经过特制。“多谢六叔祖厚赐,若不是您老相助,我说不定真有可能白走一趟蜀州。只是这枚令牌乃是您老好友赠送,您如今送给我……”
苏宁定摆了摆手,不以为然道:“不过一枚令牌而已,不必做此小儿女之态。你明日离开,我也没什么相送你,只这枚令牌能帮到你,说起来也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苏宁定说完后,看向身边的苏管家,吩咐道:“十七身上想必也没有多少银钱,他明天走的时候,就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多了不给他”
“是,老爷”苏管家躬身应道。
流枫御见上,连忙摇头,推辞道:“不必了,不必了,我身上还有些足够用了,再多也无用,苏管家不必支取”
“不行”苏宁定一拍卓子,嘭的一声,打断流枫御的话,“你能有多少银子,出门在外,没有钱怎么行。我也不多给你,就一千两。用光了,你自己想办法,就不推辞了,银两对我们来说,不是贵重之物,给你你就收下。”
流枫御只好点头,“我收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