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枫御已经开始独立生活了,玉梅院就是他的住所,按传统冠礼之后他若没有培养前途这才收回玉梅院。自己听了吴氏的话,要给流枫御些教训,便同意她说的,把玉梅院收回。当时只顾生气,确没有想到这一点上。赶出玉梅院,可不就是等于被赶出家门了嘛!
“这……”流枫岚心里一沉,“吴氏误我,吴氏误我!”流枫岚喃喃道,“十七呢,十七这会儿在哪里?”
“还能在哪里,被老爷赶出家门的人,大观园容不下他了。如今谁知道他去了哪里!”苏女冷声说道。
“你为何不阻他,就让他出了城?”流枫岚阴沉着脸,向苏女责问道。“哼,如何去阻,老爷怕是忘了下午都做了什么吧?”
听到此话后,流枫岚再说不出一句话。流枫御离去后,他便把一大家子教育了一顿,尤其是苏女,被他训的无地自容。便是一众妾室都怪声怪气。
“我原意是让十七搬出玉梅院,他没了去处,自然会来你这里。为何要出走呢?”
“公子爷临走时,来过的。可是夫人不在院子里,这才走的。不过,那时候公子爷就打包了行李,想来是要与夫人告别的。等夫人回来时,公子爷离去都好一会儿了。奴婢与夫人登上城门楼,看到公子爷向南去了,也不知他们要去什么地方。”
袭人想到下午的情景,也有些气不过。那吴氏可恶。夫人本想要去找公子爷,她却百般借口,硬是耽搁了时辰,才让公子爷离开的。
“你说,十七不会怪我狠心吧?”流枫岚轻声问道。
“哼!”苏女冷眼看了他一下,“你们把御儿看的太轻了,那赵高猪狗不如,为利背主,无端陷害御儿。到最后,御儿也没有对他怎么样,送他百两银子,还了他的奴契,只是遣他回了赵家。昨个儿赵家还派了人来与我认错,说是没脸去见御儿,便到我这里请罪。大观园里得知这事儿的人哪个不说御儿乃是仁主。便你长子心术不正,竟然以下作手段害人,更没有一点器量,也只你把他当人宝。”
说到这里,苏女再次冷哼一声,对流枫无忌有些不屑,再不愿提他。只流枫岚听到这些话后,有些怔,也不知他心里想些什么。
先不提流枫岚与苏女等,只说流枫御。在驿站里住了一晚上,第二天,花了五十两银子买了二匹马,与李江各自骑乘,快马往南方而行。
要说这骑马比步行快多了,青州马度快,爆力不强。从早晨到中午,半日就走了一百多里。午时,流枫御也是休息片刻,给马儿喂了些食后,再次快马奔行。
流御家有一个马场,养的都是上好的俊马,流枫御也学过骑马,便是李江没事时,都带着几个伙伴去马场骑马。马术也还过的去。头一回在大路上骑马,兴奋之余,也不休息,一个劲的纵马狂奔。要说这二匹马花了五十两银子也值,跑了一整天都不有累跨。
等到天黑后,主仆二人都已经离北海城有四五百里。这会儿正在野外,也没有找到投宿的地方,只能在野地里呆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