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孩子心姓,睁大眼睛问我:“怎么了。”
这些天相处下來,特别是那天我在凌晨在办公室开完会后,顾漫对我的敌意也消失的差不多,所以也不会再叫我郝总,相反有点将我当哥哥的感觉,想想其实也明白,恐怕是顾然跟她说过什么,吐出口浊气,看着眼前如同精灵般的顾漫,语重心长的对她说:“陪我去次南京。”
顾漫听到我这么说,神情一怔随即面露喜色,高兴的点点头说:“好。”
顾漫到底年龄不大,离开南京几个月,肯定想回去喝一碗地道的鸭血粉丝汤,听到我说要回南京,自然将一切都表露在脸上,可她不知道,这次前往南京,很有可能就不会再回上海,对我而言,这次离开很重要。
可等我坐上上海前往南京的动车后,我才恍惚明白,其实有些东西真不那么重要,就比如,看似珍贵的处,女膜,其实一捅就破,我沒告诉顾漫这次离开对我而言,或许是很长时间都不会再回上海,我在上海读大学,并且留在上海,在这里迷失奋斗,在这里成家立业,可是现在真正要离开,坐上人潮涌动的动车,我却有种,其实我并不属于上海的感觉。
回头再望这座城市,却蓦然发现原本属于我的一切早已不属于这座城市。
夏婉玉与张玲的离开,马晓丹的追逐,王颖丽的舍弃,以及杨洋的冲出上海走向全国,这座承载我成长的城市,早已斑驳褴褛,它的外表是那么的光鲜高大,可是内里却又是那么无耻底下,它承载我的美好,也给我带來无比的失落,动车出发了,透过车窗望向外面的高楼大厦,那是一片雾蒙蒙,正如同我的心情一样。
身边的顾漫吃着动车上的牛肉饭,转头看着我问:“你怎么了。”
“沒什么。”我回头看看她,笑着说。
她自然不知道,我这次离开上海说不定就是永久,即便她知道,她也不知道我此刻的心情,索姓我不告诉她这一切,闭上眼睛躺在座椅上,让自己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多年前,我背着棉被书本从遥远的家乡踏上红皮车,车上有一群人在玩古老的瓶盖中奖骗人游戏,我信以为真,只可惜当时身上的钱不多,所以才沒有上当,下车后看着车水马龙高楼大厦,站在红绿灯前迷惘失望,那个时候真沒有要征服这座城市的雄心壮志,也沒有在这里立足的野心熊胆,一直等被马晓丹伤过之后,被孙晓青激励过之后,我才明白,男人有时候需要站在这座城市的巅峰。
多年后,我提着简单的行李箱,坐在动车的高级包厢内,身畔坐着漂亮可爱的女秘书,辛苦多年打拼下來的家业被自己亲手拆分,看着逐渐消失在车窗外的上海,沒有迷惘,也沒有失落,只有心如止水,岿然不动,或许,人生的无奈并不止步于此,命运的轮回,总会悄然而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