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川咽了咽唾沫，他已经百分百肯定了。
面前这位武元华，便是未曾改名的武则天。
“唉，武老大名在下也神往已久，没想到他老人家居然已经去世了。”
沐川深深地叹了口气，表示着自己的哀思。
说实话，沐川压根不知道武士彟是啥样的人。
武士彟最出名的地方就在于他是武则天的父亲，除此之外，后世人哪里在乎武士彟有什么成就。
眼看沐川对自家父亲表示了哀思，武元华一下子像是找到了归属一般，忍不住扑进沐川怀中痛哭起来。
沐川拍拍武元华的后背，柔声道：“没事了，有我在。”
沐府。
沐川给武元华安排好房间，天色也渐渐转亮了。
至此，沐川也失去了睡觉的念头，打算去工坊看看。
工坊一如往常，工匠们热火朝天地干着。
“大人，您来了！”
眼看沐川来了，工匠们也纷纷献上了自己的尊敬。
若是放在蒸汽机研发前，工匠们是因为沐川的官位而敬畏，可在那之后，则是因为沐川的聪明才智而敬佩。
大官多的是，随便在长安街上抓个人，搞不好就是个官。
可有真才实学的，数量却是凤毛麟角的。
面对众人的打招呼，沐川点了点头，“诸位，又有新活劳烦你们了。”
说着，沐川拿出了活字印刷术的蓝图。
这并非系统给予的，而是沐川自己根据雕版印刷术改编的。
好歹沐川也是个工科高材生，对于这种级别的机器，那还是信手拈来能搞出来的。
将活字印刷术蓝图给予工匠后，沐川又四下审查了一圈。
结果令沐川很满意，第二台蒸汽机的制造几乎没有阻碍，短短一天功夫，完成度已经过半了。
待到工匠们越来越熟练，这个速度还会加快许多。
离开工坊，随后沐川前往了报社。
王掌柜办事倒也利索，今日已经印刷出了数百份《射雕》首章残页。
沐川过来的时候，王掌柜正吩咐伙计带残页去分发。
“少爷！”
沐川点点头，扫了眼伙计们手中的残页，从中拿了一张。
这残页双面都有字，密密麻麻的，一眼看过去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浮躁。
可若是沉下心看完第一行字，却是能够沉入这庞大又辉煌的史诗故事中。
眼看沐川正在观看残页，王掌柜在一旁也紧张地搓着手。
他按照沐川的吩咐，在印刷残页的时候缩小了排版，使得文字更加紧凑，单页内容更加密集。
可问题在于，王掌柜不知道沐川提到的缩小排版到底要缩到什么程度，所以他现在也拿不准，沐川看完之后是满意呢还是不满。
沐川看完后，望向了王掌柜，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
“少爷？”
“王掌柜，你还真是实诚啊。”
沐川无语道：“我让你缩小排版，也没让你缩到这种程度啊。”
“你自己看看，这一眼看过去跟一堆苍蝇屎有什么区别？”
王掌柜如坠冰窟，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完蛋了，这份美差事恐怕要丢了。
“少爷恕罪！小的这就去重印！”
“算了，这次凑活用吧，下次机灵点儿，别犯这种明显的错误了。”
闻言，王掌柜这才长舒了口气。
好歹工作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