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子微微仰起了头，微光映照下，那是一张酷似李世民的脸。
没错，此人正是当朝太子——李承乾。
李承乾冷冷道：“他们都是我的心腹。”
“你还不现身吗？”
李承乾死死盯着深处的灯光，那眸中的闪烁的冰凉，却是有了李世民的几份神韵。
“太子稍安勿躁。”
沙哑的声音不断靠近。
待到一个人影出现时，侍卫们纷纷拔出剑刃。
剑锋所向之处，阴影无处遁形。
那人一身灰衣，佝偻着身子，满是沟壑的脸上，有着一双枯黄的眼睛，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诡异。
李承乾摆了摆手，示意手下收起兵刃。
他仔细打量着来人，眉头高高皱起，“孤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老者诡异地一笑，道：“见过没见过，又有什么区别呢？”
“老朽只知道，太子不甘心当一辈子的太子。”
“找死！”
李承乾面色大变，一把拔出佩剑，剑锋直指老者喉头。
面对这随时可能要了命的剑，老者却依旧面不改色，那诡异的笑容直让李承乾心里发毛。
“太子若没任何非分之想，便不会来此见老朽了。”
闻言，李承乾脸色一下子黑了下来。
他不由回想起来，那封写满自己私底下动作的信。
当初收到这份信的时候，李承乾差点儿没吓个半死。
他还以为这是父亲发的。
毕竟身为当朝太子，行动那是相当隐秘的，有能力完全查探出他行踪的，放眼全天也就皇帝了。
好在对方提到了一个见面的时间地点，这才让李承乾稍稍安了安心。
假如是父亲的话，那就不会定下见面的事宜。
此番见到老者，李承乾第一个念头就是想杀了这个知道自己所有秘密的人。
然而，临到动手之时，李承乾却不敢轻举妄动了。
很明显，暗中观察自己的并非一个人，绝对是一个势力。
这个老者也不过是这势力中的一个小卒子。
自己即便杀了他，也不会有任何作用，反而会惹得一身骚。
想到这里，李承乾长吸了一口气，缓缓放下了剑。
见状，老者脸上的笑容更加诡异了。
“殿下，您应该很清楚，陛下极度宠爱晋王殿下，而且这个势头愈发的明显。”
“想必有朝一日，殿下的太子之位恐怕难保啊。”
听到这里，李承乾并没有发怒，只是脸色更加难看了。
他何尝不知道这事。
李治虽为父亲的第九子，但天生聪慧，三岁便识万字，六岁便能吟诗作对，如今更是能引经据典。
父亲对于李治的宠爱，李承乾可一直看在眼里的。
李承乾很清楚，这老者所言非虚，自己若是干等下来，最终绝对会等来废长立幼的结局。
自己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墨守成规的人。
“你想怎么样？”李承乾望向老者，眼中满是复杂。
老者笑笑，道：“殿下，与我们合作，我们可助殿下在五年内登上皇位。”
“你说什么？”李承乾不由瞪圆了双眼。
“太子何须惊讶？当朝圣上，不也是靠着逼位坐上的皇位吗？”
听到这一句，李承乾不由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这等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事，自己当真要做吗？
“殿下不必着急做决定，一个月之后，我们自会派人来拜会殿下。”
“届时是杀是和，皆由殿下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