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遭逢一起经,干戈寥落四周星。山河破碎风飘絮,身世沉浮雨打萍。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远处的悲壮与惨烈仍在继续,城外的阿真跨骑在马背之上。身后的是万名吐蕃猛骑,身边两侧则是两位经硝烟洗过的将军。而摆在他眼前的则是雄火焚烧的升龙,与及那城周到处的尸首。传进耳里的是苍凉的哀嚎,脚下的大地尽处淌血。
凝看壮烈一幕的阿真长叹,对着身侧的人说道:“老爹,李朝经此一役,将更瘦弱无力了。”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呐。
冷观李朝的两军数十万兵士暴毙,达尔巴的身影依然高大,嚣张回答:“李朝兵士软弱,纵然无经此一战,遇我吐蕃虎豹,必也如山鸡一般。”
阿真眉头微锁,目注着远处淋淳的鲜血,心中不安,重声长叹:“性命分无贵贱。”
如此的残杀生灵,他是否做错了?
惨睹这一幕的烈阳,也禁不住悲怆,悄然掩面。灰蒙蒙的天底下,阵尸纵横于荒芜辽阔的城边黄土,支离破碎的城墙衔接着无边无际的天宇,秋风刮起漫天的尘土,掩盖住溢血的尸身。萧索与永恒铭记得这些鲜血流尽的英武兵士。
升龙被破,三十五万兵士死的死,逃的逃,降的降。李越和梁川回天乏术,在数万兵士的死拼力保下,突出烈火烧染的破城,向腊城方向逃窜。
在外冷观的达尔巴见到南城口突出大量兵马,眼尖地向旁边不知在悲凄什么的大王急禀:“大王,李越要逃了。”
“我看见了。”急向远处逃的那一批人这么多,他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看见。
达尔巴听到这话一愣,焦急禀道:“大王,不能让李越逃走。”
“就算他逃走了,死灰也不可能再复燃。”讲到这里闭上双眼,深深吸了一口气,缓慢说道:“败军如投降便饶过他们一命。”
睁开血红的眼眸暴喝:“达尔巴、段台听令。”
“臣下在。”
“立即把李越提到我前面跪着。”
“是……”
虎威的应后,达尔巴和段台大喝:“生擒李越。”
“吼……”
“驾……”
万名铁骑扬起漫天的尘土,犹如恶鬼一般,扬着手中的利矛,汹涌霸道的向前方那些怆惶逃窜的败军追袭而去。
兵败如山倒。
升龙的败军没死的齐放下兵刃,颤抖地跪倒在地。而四周密密麻麻的胜军则如狼地把利枪对准着他们。
见到差不多的阿真率着李能武,两骑向城内奔进。
“老三人呢?”
见到英明的吐蕃大王来了,所有兵将皆然欢呼。
听他发问,一名千总立即回禀:“吐蕃大王,三皇子率兵到皇宫里去。”
阿真听到老三到皇宫里去了,不再发问。“驾……”的一声立即策马窜过麻密的兵士,向不远处的那座纯朴宫殿奔去。
“三皇子,呜……”
皇宫大殿内,跪着满满的群臣。而李隆满脸血腥,暴怒的手持着流淌鲜血的利剑,跨过刚杀死的臣子尸身,向跪在前面的这一干乱臣贼子走近。
“二臣贼子,竟然臣服于李越,死不足惜。”怒火中烧的李隆等这一刻已许久了,恨不得杀尽这些倒戈的臣子。
“三……三皇子,臣是被*的,三皇子饶命啊。”
哭唤过后,一名身着官服的重臣咕噜的老眼骇惧地看着紧提着他的李隆,吓的心脏都快停了。
“哼……”重哼的李隆暴怒不已,想也不想便把手中的利剑刺入进紧提的重臣身躯里,甩开后血腥的向更多自己的臣子暴走而上。
当阿真闯进这座皇宫时,还浑然不知干什么的他,脚下立即被一名高声救命的宫女紧紧抱住,“救我,求求您救我……”
大腿突然被抱,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见到前面一名凶狠的兵士飞奔上前,提着手中的利矛猛朝抱着他大腿的宫女后背刺入。
“救……”那个命字还没落下,抬头的宫女瞳孔暴狰,焦距咋失。嘴里喷出大量的血渍,脖子一软便倒地而亡。
轰……
“大胆……”眼睁睁看着抱他大腿哭喊救命的清秀宫女就这样死了,阿真顿时气的挥身发抖,窜上前扬起大掌,一大巴掌立即把嚣张兵士掴倒在地。
“混帐的东西,竟敢在本王面前杀人。”一口气提在心口,暴叱:“来人,杀了。”
“是……”李能武抽出大钢刀,冷酷上前,还未等那茫然的兵士辩驳,寒光一闪,立即活活劈死那名胆大包天的兵士。
“饶命,饶命啊……”
“救命,救命……”
四处逃散的宫女在兵士凶狠追赶下声声呼喊。
暴怒的阿真见到大批的兵士手持寒矛,正在捕杀四处乱窜的宫女,怒火已烧向天了,狂吼喝叱:“住手……”
杀的极为痛快的兵士听到这声暴叱,全都惧怕停住了无情的枪矛,集体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吐……吐蕃大王。”一名兵总战战兢兢跑到阿真面前,跪地磕头道:“三皇子下令,对其斩尽杀绝。”
“杀你老母,敢在本王面前杀一人,本王就砍了你们。”
“是是是……”与三皇子相比,吐蕃大王的命令才是金令。
“全给本王滚出去。”
“是。”惶恐不安的兵总,战战兢兢站起,对他再鞠了三个躬,才转身大喝:“所有人全都撤离皇宫。”
乒乒乓乓的兵士放离了猎物,整齐有序地跟着自己的兵总,向血腥的皇宫退撤。
“呜……”逃过一命,瘫软在地的大量宫女哀声痛哭,除了哭以外,连一句话也讲不出来了。
“不……不要……”
刚走过水桥,草丛内又响起一声哀嚎。
阿真的脸顿时一冷,听到这句句含着血泪,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哀嚎,想也不想远离原来要走的路,紧抿着嘴向小道的草丛里冷峻的急走而去。
“呜……,呜……”一名少*妇,衣着凌乱,裙摆上翻,泪流满脸地颤抖咽呜,无力地承受着身上这名陌生将军的凌虐,发出的声音是悲切又凄哀。
急步走近的阿真冷冷看着正强暴少*妇的这名将军,冰冷阴森地朝前面那位卖力行龌龊之事的将军催道:“你好了没有?该轮到我了吧?”
“谁?”卖力*的将军听到身后有人,立即惊慌地扭过头。
他刚扭过头,一只巨大的黑掌立即从上大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