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逐渐黑了下来,一群人又奔了近二个时辰,原本热闹的路上人烟越是稀少,恢复那荒无人烟之态。四周除了山还是山,望也望不到尽头。
天更是黑的令人寒碜,芊芸见天上那一轮弯月被乌去紧紧摭掩着,只露出淡淡的月辉,紧跟着她夫君身边。
“夫君,夫君……”芊芸见这鬼夜,全身毛孔不断放大,夫君就在旁边,可她却只能模糊看到影子。
“吁……”阿真一声刹马声响起,四周瞬间刹马声不止。
“这夜黑的真是有够可以的。”阿真听到芊芸害怕的叫唤,刹住马后四周的众人只出现模糊的影子。
柳风扬靠了过来,皱着眉头担心说道:“真哥,这夜出鬼。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地方休息才好,不然等一下夜全黑时,怕是连自己的五指都看不到了。”
阿真听他这一讲,不由的好奇了,“出鬼?”
他这一问,大家不由点头,芊芸害怕的更靠近他,马匹都快与他的马匹相连了,“夫君,这是大家说的,这种夜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是鬼夜,鬼夜是群鬼聚会之夜。”
“哈哈哈……”芊芸这一讲,阿真不由的哈哈大笑。
众人听他这一笑,紧张的望了望四周,别引来鬼才好。
“什么鬼夜,这叫月晕,是一种自然现像。”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这种夜能骗得了他吗?
“月晕?”众人不懂。
“对,这就是月晕,是一种非常正常的自然现像,是地球、月亮、太阳呈一条垂直线,月亮完全把这片地方都摭掩住了,因为没有任何偏移夜才会如此的黑。”
他这一说,众人更加茫然,不过听真哥这样说好像很厉害很专业一般。
“知道你们不懂,反正不是什么鬼夜就是了。”说道朝大将喊道:“大将,找找看有什么地方可以宿夜?”既然大家都怕,那就找个地方休息吧。
他刚完,莫苦就回道:“真哥,这里上次我来过,再前方几里开外有座废弃的栈道。”
“好,走吧。今晚就在这废弃的栈道里过夜。”
说完众人提马狂奔,短暂的停留这夜好像越来越黑了。
果然奔不到二盏茶时间,众人跟随着莫苦,黑暗里隐约看出一条拦道,道上的木桩斑斓破败,跟着他奔进拦道后,一座被丢弃的栈屋蓦地出现在大家眼前。
阿真翻身下马后,走到芊芸马匹边,小心把她抱了下来,芊芸柔软的身子冰冷亦常,更感觉到她还微微战粟着。
“快找些木柴生火。”说道,牵着芊芸的手走进这黑溱溱的栈屋里。
很快众人抱着柴火袅袅生起了一堆火光,火光一起,不见五指的四周终于显入眼里。
这栈屋破乱不堪,有些地方结满苔藓,恶心之极。
两将和两莫微微清里了一番,群人终于落坐在这败破的栈屋里。
火光一起,芊芸心安地依偎在阿真身边,小手泛白还止不住抖,恐惧中望了望四周,轻轻道唤:“夫君……”
“芸儿怎么呢?”阿真见她如此模样,一把把她揉进怀里。
“夫君,这夜恐怖的很。”
“别害怕,不是什么鬼夜,放心吧。”他轻笑中,埋亲了亲她冰冷的粉脸。
旁边柳风扬和郭直孝见真哥把他们忘在当场,和芊芸就亲热起来,轻咳了一下。
柳风扬这一声轻咳,顿时令芊芸想起还有其它人在场,粉脸顿时羞怯,忘了侵袭而来的恐惧感。
郭直孝见他们回过神来了,打趣道:“真哥和芊芸恩爱之极,真是羡煞小弟了。”
这一打趣令芊芸耳根通红,低垂脑袋不敢作声。
阿真哈哈笑道:“直孝如羡慕,不如也娶门妻室如何?”
这一说顿时惹的郭直孝大瞪眼珠,双手并摇道:“不可,直孝还小晚几年再娶也不迟。”
他一拒绝,惹的柳风扬裂开嘴笑个不停。
阿真见状,不免也替柳风扬担忧道:“风扬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如你和直孝同时办一办?”
他这一说,惹的柳风扬和郭直孝大叹:“真哥,不是小弟们不娶,只是凡夫俗女难过眼目。”
他们这一说阿真大翻白眼,还不待他说道,远处马蹄声响起。
鬼地方怎么会有人?
两将和两将敬戒地提剑站起来,没过久众人听外面翻身落马声后,走过来一男一女。
这一男一女走进来后,郭直孝惊讶站起来狐疑向两人轻问:“十一哥?十四妹?”
他这一问,两人惊喜的迎了过来喊道:“十三弟,十三哥。”
原来这两人就是十一皇子郭直任和十四公主郭琴米,因江南是十一皇子郭直任经营多年的官场,这次皇上痛心决定打算重新整顿,十四公主为十一皇子出主意,请旨来向大司马学习,皇上同意了,其中之事不言而欲。
郭直孝确实两人身份后,众人茫然,不知这皇子、公主来做什么?
直任和琴米见过直孝后,转过身子见众人都站了起来,他们一一见过,唯有一人坐在火堆旁紧抿着嘴巴,不吭声也不说话,深渊般的眼神,令人不禁害怕。
郭直任见此人俊逸非常,眼底深邃,一看就是充满智慧之人,心里惧怕不已。
琴米见状不由也暗暗良思,此人必是大司马,听闻大司马智慧群,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直任拜见大司马。”说道郭直任抱拳作揖。
琴米见状,朝他优雅一福身道:“大司马安好。”
他们这一拜,阿真依然不卑不吭,眼里死死瞪着他们两人,不回礼也不说话。
芊芸和柳风扬见状不免心急,不知真哥为何如此模样,这有失礼数。
“夫君……”芊芸在旁边轻唤,眼望着直任和琴米,两人保持着问安姿态。
她这一唤,果然把阿真唤醒了过来,阿真笑了笑道:“十一皇子,十四公主太客气了。来,过来这边坐。”说道拍了拍自己旁边位置邀请着。
直任和琴米心里大惊,大司马眼如深渊不会是知道他们来的用意了吧?
两人不敢迟疑朝他走去,轻轻坐在他旁边。
他们这一坐,众人也都跟着坐下了。
“十一哥,十四妹,你们怎么来了?”郭直孝好奇中轻轻问道,皇父怎么会让他们来?
他这一问,直任心里彷徨道:“十三弟,父皇令我与十四妹来跟着大司马学习。”说完不太自然地蹩了蹩旁边的阿真。
“那好,和真哥学习,那是人生一大快事,才短短路程,已让直孝大开眼界了。”郭直孝听郭直任这一说,不免点点头道。
“是呀,十三弟,大司马才学通五湖填四海。”说道眼又蹩了蹩阿真。
阿真依然不卑不吭,眼望着火堆里的火光,心里叹气,原本他就不是心狠之人,可两州之事让他心有疑悸,这趟江南本来就不打算大刀阔斧,可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让这两人来了,这两人到底来干什么?仅仅只是学习吗?好一个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真哥,怎么呢?”柳风扬见他不吭声眼望着柴火,不免担心问道。
芊芸从刚才就现了,现在听柳风扬这一问,不免也担心轻捏着他的大掌,“夫君,你……”
阿真收回柴火中的眼光,望向芊芸笑道:“我没事,在想些事情。”
罢了,既然老爷子都要放过了,他干嘛还这么卖命,想后转过脸深深望着郭直任道:“直任啊,这江南很不好玩呀,你真的要去吗?”
郭直任听他如此意喻深长的话,眼直直凝视着他,心里一惊,大司马难道知道他来的用意?慌张中坐直身板道:“是,还请大司马教导。”
他这一说阿真点点头,从怀里掏出名单道:“帮我看看,是不是全了?”
众人狐疑,郭直任也一头雾水,小心接过那张白纸,小心拆开一看,这一看顿时令他吓的卟通跪倒在地哀求道:“大司马,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