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银施着轻功一路疾行,在傍晚时分来到一座小县城,看看天色已晚不便再赶路便决定找家客栈投宿,走至“三来客栈”远远的就瞧见门前马桩上拴着的一高一矮两匹马,看的钱多银右眼直跳。
小二见来客是位长发高束,清丽脱俗的少女,便上前点头哈腰道:“女侠可是自瀛都城而来?”
多银嘟嘴:“那位公子呢?”
“在楼上天字房,公子特命小人在此等候女侠,女侠请随小人移步上房。”说罢一搭汗巾引着多银上楼来到天字房后退下。
多银伸手将门大开,便见一桌子的饭菜和支在桌旁悠闲地喝着酒的焦云逸,长发如瀑,媚眼惺忪,真是“色香味俱全”。
她不客气的走去桌旁坐下,拿起备好的碗筷吃了起来,含糊道:“师兄这是要跟我一同前去陕淮?”
“师妹以为呢?”焦云逸放下酒杯回问她。“去是可以,不过事先说好,师兄的花销师兄自己来付,我这次出来没什么银子的。”“就这么定了。”焦云逸开心的为多银布着菜。多银看着她焦大师兄这么友好的举动不仅动容,哽咽地扒着饭。这一顿饭吃的和和美美的,她伸手摸摸肚子不禁打了个饱嗝,逗得进房撤桌的小二呵呵直笑。多银给了他记白眼:“小二给本女侠也来间上房。”小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女侠放心这位公子已经订下了,就在隔壁。”钱多银满意的点点头,拿起包袱去到隔壁,客房里干净整洁,屏风、镜台、棋案、巾架等一应俱全,且床、桌、凳、柜皆是紫檀木所制,上面花纹繁杂做工十分精细,想不到虽在小小县城却有这么高品质的客栈,当夜舒舒服服的洗过热水澡后便沉沉睡去。第二日一早与焦云逸各自在房中用早饭后便要继续赶路,多银自腰间绣囊中掏出一两银子付了自己的房费后走出客栈,谁知焦云逸竟直接走了出来没付房钱不说小二还极为殷勤的送着他。多银撇嘴:“那小二看上你了?”“·······要不师兄蒙面吧。”焦云逸故作无奈。多银不理他径自骑上小萎靡走了,不一会焦云逸便赶了上来,两人两马渐渐出了城上了官道。一路上焦云逸都躺在马背上眯着眼懒洋洋的睡着,偶尔有几只虫蝶落去他身上只一会便僵硬的掉落下来变成具虫尸。多银不耻,心下腹诽:功高无得!二人行了大半天见烈日炎炎烤的人火辣辣的,于是找了棵大柳树歇歇脚。多银坐在树荫下喝着水:“今晚怕是要露宿荒野了。”见焦云逸没有出声,转头看过去结果发现她焦大师兄正在那扒着小萎靡眼皮给它吹着眼睛呢,吹得小萎靡泪眼婆娑十分可怜,多银无语的将水囊砸过去趁他抬手接水的功夫夺过缰绳骑上马背继续赶路。二人沿着官道一路向着陕淮中心城淮城行去,昼行夜宿终于在第十日傍晚到达了淮城几十里外的一座小村庄,这座村子有着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怪名“墙头村”。“莫不是这村子里的墙头草比较出名?”“·······师妹我们带他们去放青吧。”焦云逸懒洋洋地指着累倦的马儿。这十几日的同行让钱多银彻底了解了他的为人,所以类似于这样的对话已经可以无下文了。钱多银没再理他,牵着小萎靡走进村子发现村子里每户人家外墙上都挂着用草绳穿起来的新蒜头,一圈一圈铺了满墙,在墙中央位置还挂了具风干了的动物躯体,无头无四肢十分诡异骇人。此时日落西山小路上远远地走来位劳作归来的老汉。“老伯,我们途径此处天色渐暗能否借宿一宿?”多银笑着跑上前问道。“你、你们是外地人?村子里不收外人,劝二位赶紧离开!”老汉先是一惊遂又冷着脸下着逐客令。“这是为何?我们只是借宿一宿,银子会照给的。”说着便要掏银子。“你这丫头,老汉我好言相劝你莫不是不听?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老汉从袖子里掏出只小口笛放在嘴边一吹,只听吱的一声响彻山谷,不一会便见村民们各自抄了家伙冲了出来。多银还兀自愣神中便被人一把拉上马背,贴进一具坚实的胸膛,淡淡的檀香飘来让人瞬间心安。“在下淮城江湖盟少盟主慕容添,请问哪位是朱少杰的家人?”身后青年一身玄色暗纹溜边锦袍,眉目清秀,眸色黑亮柔和,薄唇轻启对着冲过来的村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