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路很熟啊，卫中华想，斜睨旁边的牛重仁想问又怕穿帮。
嘿嘿，谁叫你装大尾巴狼的。
“啊，姐，姐。。。。。。姐你饶了我吧，姐我也不想啊。”
车后传来骚乱，一个女声疯狂地叫：“这会儿知道我是你姐啊，畜生！。。。。。。”
“别动啊，掉下去了。。。。。。”这是惊慌的。
“没多少时间了，安静点吧。。。。。。”这是心灰意冷的。
“哎，亲弟弟还是情弟弟啊。。。。。。”这是看戏不怕台高的。
“安静，吵什么吵！就到了！”后排的牛重义回头吼。
然而后车厢的喧嚣仍旧持续，纷纷扰扰听不清楚，尖利的女声不断咆哮，发出无意义的尖叫。
“啊――哈哈――呵呵”女声转为悲凉地低泣，渐渐无声地呜咽。
“停车！”牛重仁阴沉地低喝，随即开门下车：“都下来。”
众人陆续下车，最后是一个女人，眼泪划过脸颊混合着鲜血，大滴大滴落下，却无言语。
“老牛，这趟生意咋样啊。”路口转过一个持枪的壮汉，痞痞地走过来，后面跟来一人。
“还用说，保住命就不错了。”牛重仁淡淡地说，一挥手：“摆上，给李哥看看。”
“见血了？”李哥扫了眼众人放在地上的包裹，用枪口随意指了指牛重仁的额头。
“呵，还好，一小逼打的，被老子干掉了。”
“哎，咋回事？”李哥又指了指仍不动弹的卫中华，转头看牛重仁。
“路上碰到的老板，呃。。。。。。”牛重仁耸耸肩。
“嗯，哈哈。”李哥走到卫中华身边笑道：“有啥好东西舍不得？”
卫中华微微一笑，：“就点破烂儿，不过我的东西，还是我拿着吧。想看看？”
轰，一辆车驶过，呲嘎停下。车顶上一人淡淡说：“差两个，有上的吗？”
面面相觑。
冷场。
大汉拍拍车顶：“走。”
车疾驰而去。
李哥回过神来，讥诮：“那你别进去啊。”直接走开，到最后下车的女子旁。
“受伤了？”
女子并无反应。
牛重义插嘴：“我看见了，她。。。。。。你看你看。”指指女子额头和腿部，血正流下。
“呵呵。”李哥抬起枪口，直指女子额头：“有啥话？＂
女子目光直直，眼泪蜿蜒流下，露出触目惊心的白皙脸庞。
“可惜了（liao）了”李哥摇摇头。
砰，女子额头像被人猛推了一把，脑后喷溅出一蓬血红，刷地打在马路上，泛起热气，袅袅升腾；双手痉挛般抬起，又徒然落下；，绷直的脚背，仰起的头，仿佛一只中枪的鸟儿，炸起浑身的羽毛，舞动生命中最后一曲，血水与泪水抛起又。。。。。。轻盈落下。
像打在卫中华心上：“草！你干什么？”直冲上去，拎起李哥的衣领。
“别动！”身后一人举枪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