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则用**割了一些树藤捆绑起来作绳子用,等一下拉我们的装备和九叔他们,因为九叔他们水性不好。
割树藤时我无意间看见一些长的像芋叶的叶子,长的特别大。我顺手也割了些心想等一下可以用来包装备,让装备不会沾湿。
芋叶包括荷叶等,在叶子表面长着密密麻麻的微米级的蜡质乳突结构,肉眼看不出来,在电子显微镜下这些乳突,可以看到在每个微米级乳突的表面又附着密密麻麻与其结构相似的纳米级颗粒,正是这些才让叶子不会沾湿。
我把用树藤做的绳子在洞口找棵树固定好,再潜游回去。然后用芋叶里里外外的把我们的装备打包好,按事先说好的办法,胖子在那边拉,我在水下推,由于水浮力的原理,所以尽管我们装备很重,但是我们还是很快就搞定。
接着便回去把九叔他们拉过来。
这么一折腾我是又累,又冷,还好胖子已经事先把火生起,我们所有人都在火堆前烤身体,因为装备有用芋叶做了措施所以基本上没湿,就只需把我们穿的裤衩和身体烤干就可以,这没花多少时间,二支烟的功夫就搞定了。
伏地龙沟一共可以分为三段,第一段是绿油油的灌木,因为这里长年没有人活动所以这些灌木长的都特别旺盛,密密麻麻的一片,就像绿海洋,风一吹地上的草层层波动好比绿色的海浪,风景优美的如诗如画。
刚走到伏地龙沟的入口就能看见裂沟成一个上宽下窄的“V”形。
进沟前胖子看见地沟入口有一只像动物一样的趴在草丛上一动不动。
当我们靠近时我和胖子一眼就看出是昨晚那只山猫,山猫双眼张大口吐白沫,看样子已经死了,但是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看样子不像是被什么猛兽杀死的。
突然我看见山猫的肚子动了一下,我以为是刚刚太累了眼花,便问胖子“胖子刚刚你看见它肚子动了一下没有?”
胖子也看见了,拿出工兵铲说“看见了。”说着用工兵铲去动了一下山猫,刚碰到时,山猫的整个肚子立马一鼓一鼓的动起来,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蹿动着,然后从肚皮下面钻出一只像核桃一般大小的蜘蛛。
胖子笑了笑说“没事!就是一只蜘蛛,踩它一脚就结束它在地球上的最后一天。”
我和九叔一看是只蜘蛛便也不在意的笑了笑,唯独张叔脸色一下变了,大叫一声“不是蜘蛛是蜱虫,大家快退后。”
张叔刚说完,山猫的肚子下立马如泉水般不断的涌出成群的蜱虫,这时我才看清楚这如核桃般大,身体成棕褐色隐约有带点血红色,黑色尖尖小小的头,圆鼓鼓的身体边各长四支细细脚,乍一看像蜘蛛的昆虫不是蜘蛛,而是张叔说的蜱虫。
蜱虫又叫扁虱,是一种颈椎动物体暂时性寄生虫,会钻入动物和人体内,吸血为食,会带来传染病。
蜱虫种类繁多,据统计世界共有八百余种,我国就有一百多种,野外草丛常见。曾经在河南就有人被蜱虫咬伤结果不治身亡,一般蜱虫在没吸血时身体只有米粒般大小,吸食血液后有的可以如黄豆般大小,有的甚至可以像人的指甲片般大。
但是像这核桃般大小的我还是第一次见,估计是这深山老林的比较好养,所以才长如此之大。
成群的蜱虫如行军蚂蚁般,纷纷向我们涌来,如果是一只还好说,可是成群结队的就麻烦了,这时候谁也顾不上谁,只管拼命的向后跑,我一边跑一边对胖子说“胖子!快用火。”然后对九叔,张叔说“我们先暂时挡一下。”说完我当先用工兵铲的铲面,一铲拍到最前面的蜱虫上,一铲便直接拍死八九只。
九叔见状也用小静之前用的工兵铲跟着我一起像打鼓般猛拍起来,胖子见状把自己的工兵铲抛给张叔,然后跑去找干树枝点火,张叔直接丢下手中的那把老式**接住胖子丢来的工兵铲,跟着我和九叔一起好不热闹,风风火火的拍起来。
一时间工兵铲的碰撞声和牌虫的惨叫声交响着传入耳朵,好比一曲激烈的交响曲。
我,九叔,张叔,出于保命慌乱的乱拍着,都已经不知道蜱虫还剩多少。
胖子点上火把跑过来见状说“我去!都已经拍死了,你们还拍什么?起劲了是不是?”
我还一直猛拍着并对九叔,张叔说“根本停不下来,你们呢?”只见九叔,张叔已经站起来停住拍打。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蜱虫已经被我们消灭,现场一地血淋淋的尸体,一片狼藉,而我,九叔,张叔手中的工兵铲和裤管都是血。
刚刚吓傻了忘记山猫一米多的身体能藏多少蜱虫阿?所有追我们的蜱虫早就在我和张叔,九叔的乱铲下成肉饼了。
我们回去刚刚的水潭中稍做清洗后便继续出发,经这么一折腾太阳已经西归,当我们再次走到沟口时夕阳染出的最后一道红霞也消失在伏地龙沟的沟缝尽头,取而代之的是沟缝的黑暗和阴森。
我们现在已经行军到伏龙地沟的第二段,也是在地沟的中段,这尽是一地潮湿软滑的黑泥潭,四周黑压压一片,头顶上是风吹入地缝发出的摩擦声,如魔鬼嘲笑般的咆哮着。
我们借着狼眼投躲出的光柱在泥潭中前行,这样的环境下我不由的担心起来,倒是不怕遇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有九叔在什么穷凶恶鬼都不用怕,就怕一些异禽走兽。
走了一小段后胖子突然拍拍我肩膀说“阿旺!我发现宝贝了。”然后指着前面,我顺着看过去,看见正前方泥潭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在狼眼的光柱下闪闪发光。
胖子和我走近后,胖子捡起来看,是一个成“D”形的东西,只是有一头偏窄,感觉好像很眼熟。
胖子用衣袖将黑泥擦去,我才认出原来是一个丝扣铁锁,这正是我们之前用过的铁锁,原来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上次我,胖子,小静刚下山谷时那地缝的底部。
这让我更担心起来,因为上次我们明显听见这缝底有不明生物的怪叫声,从胖子的脸上也看出一丝丝不安。
我便把上次听见奇怪声音的事情告诉九叔和张叔,并咨询张叔说“张叔你们二十年前经过这里有遇见什么怪物吗?”张叔紧皱眉头说“没有!二十年前这里不是这样的,谁知道这二十年来这里发生了什么变化。”
说的也是,二十年沧海桑田,世事难料谁能知道这里有过什么变化。
胖子丢掉丝扣铁锁骂道“他娘的,害我白高兴一场。”胖子话音刚落手中的狼眼也随之掉落泥潭里。
“胖子!你干嘛呢?”见状我好奇问胖子。
胖子捡起狼眼神色慌张对我们说“刚刚一个小孩跑过去,你们看见没?”由于我,张叔还有九叔三人刚刚在聊天,所以没看见什么小孩。
但是胖子的话倒是提醒我了,昨晚我在树林里也看见一个小孩从我身边跑过去。于是我便告诉九叔,这时张叔慌乱的拍了拍九叔,指着前方说“我也看见了,就从前面那跑过去。”
九叔脸色一沉,眉头紧锁用狼眼向前方照去,我们其余三人也一起照去,四把狼眼齐齐投射出的光柱把只有八九米宽的沟缝照的一片通明,眼前所有的一切尽览无余,除了前方几十米左右有一片密密麻麻的黑荆棘和地上的黑泥便什么都没有。
我们四人并排前进,胖子在我右边九叔在左边这样让我有一种很强的安全感。
走了一小段还是没看见什么小孩我便对胖子说“胖子!你刚刚是不是眼花?哪有什么小孩。”胖子语气肯定的说“我肯定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大概六七岁左右,不信你问张叔,他不是也看见了。”
张叔也很肯定的说“对!对!就是一个小女孩,穿着一件很薄的衣服,脸色苍白,扎着二条小辫子,但是没看清长什么模样。”
大晚上的这鬼地方除了鬼哪还会有人出没阿?我们所有人都有点胆怯起来,除了九叔神情自若,表情淡定。
突然胖子大叫一声“快看!又跑过去了。”这次我也看见了,一个小女孩嗖的一下就跑过去,接着又跑回来站在我们前面伸出肉肉的小手,不停向我们招手,嘴里喃喃自语着“来呀!快过来呀。”
九叔见状上前一步,小女孩看见九叔也许是出于害怕,一下就钻进那片黑荆棘里。
九叔便对众人说“大家要小心点,前面那片荆棘妖气冲天,想必有什么妖孽在作怪,等一下所有人都跟紧我。”
九叔不愧是道士遇上这些妖魔鬼怪就淡定多了,不像之前遇见那些异禽猛兽那样束手无策,九叔的淡定也让我心里有底点。我好奇问九叔“九叔!刚刚那小女孩是什么?”九叔答道“鬼遮眼!刚刚那小鬼就是传说中的鬼遮眼,她倒是没什么可怕的,只是会一些障眼法,和迷惑术罢了。”九叔说着把工兵铲给张叔从背后拨出他那把刻有太极八卦的木剑,继续说“事不宜迟,我们还是赶紧找到古墓,快走吧!”
说罢我们众人便加快脚步向那片黑到不知尽头的荆棘走去,荆棘纵横交错,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长的足足有三四米高,把沟道一丝不漏的层层包围。
九叔对我和胖子说“你们俩把这些荆棘砍了。”我和胖子二话不说抄起手中的工兵铲,快刀斩乱麻就是一顿挥砍。
这些荆棘就像有感知神经似的,一砍到便缩回去而且还流出黑色的液体,伴随着一股血腥味。
在我和胖子不断挥铲下不一会就砍出一条洞道,荆棘里面黑的深不见底,尽管我们的狼眼能射出三百多米的光柱也依然不见荆棘的尽头,我们走进荆棘里后,刚刚被我和胖子砍出的洞道又自己合上。
九叔见我们有点慌便淡定的说“别慌!一慌则乱,乱必自败。”听九叔这么一说我们三人深吸一口气,振作了一下勇气。
荆棘内部是一个很大的空间,全部由荆棘缠绕而成,这感觉就好像我们处在魔鬼的胃中。
我们刚走了一小段眼前出现的尽是一个个像橄榄球状一样的蛹体,到处挂在荆棘的藤条上。
胖子好奇直接用工兵铲把其中的一个蛹劈开,众人用狼眼一照,看见蛹里面的东西时我头皮一阵发麻,鸡皮疙瘩立马起一身,胃里翻滚着一股恶心想吐的感觉。
只见蛹里是一具血淋淋的尸体,是一个小女孩,已经看不出模样,因为小女孩全身的皮都已经被扒去,只剩下血肉模糊的躯体,看这小女孩的身形倒是和刚刚向我们招手的那小女孩有几分相似。
看见这一幕后我直接把边上的一个蛹也劈开,看见的也是一具尸体,与前面那小女孩不一样,这是一具成年男性的尸体没被扒皮,尸体嘴巴张的很大,双眼睁开死不瞑目,看样子应该是死前受到什么惊吓,全身已经干扁,像是被抽干了水份的木乃伊一样,尸体上全部都是一条条细细的藤条和尸体连接一起。
九叔告诉我们这叫“血蛹”是专门提供血液给这些荆棘的,尸体上的藤条就是吸血用的,难怪刚刚我和胖子砍这些荆棘时会有一股血腥味。
照九叔说的这血蛹与前面那个小女孩的蛹又不一样,包小女孩的那蛹叫“鬼蛹”是专门用来养鬼用的,而养起来的鬼专门盅惑活物来这片黑荆棘供这些荆棘吸食血液。
按照九叔祖师爷传下的《百鬼邪术》中记载这些都属于妖术。
妖是一种有灵气,超自然存在的个体,通过吸收天地精气“聚则成形,散则为零。”
妖和人一样亦正亦邪,经历天地人三劫成精化为人形。成人形的则为妖,不成的为怪,还有一种没有实体肉躯的便是精灵。
就在九叔给我们讲解何为妖时,我无意中看见正前方黑压压的荆棘里有一张苍白得在黑暗中特别显眼的脸正望着我们,在狼眼的光柱下我看清见那是一张小女孩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