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选择了沉默。
应帝天有些失望地看着江凡：“没想到你.......”
“你觉得我优柔寡断？”江凡的反问打断了应帝天的话。
“难道不是？”
“穆兴武的想法没有人能猜得透，但是有件事情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不可能背叛华夏，不然的话，他一个人就能让华夏北方沦陷，华夏也就没了。”江凡道，“如果他和你配合起来就能拯救华夏，你觉得他为什么要和你分道扬镳？”
“这点我也考虑过。”
应帝天的眼神没有丝毫退让。
“嗯？”
江凡有些意外。
前世的应帝天和穆兴武势同水火，只是因为开战后果太严重，才没有展开决战。
这一世的应帝天，应该对穆兴武有一定的理解，可没想到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
“他认为和我一起，不是拯救华夏的正确道路，所以才选择了分开，但是，这不意味着分开也是种选择，如果他已经找到了拯救华夏的道路，为什么不想办法借助我们的力量？”应帝天盯着江凡的眼睛。
江凡没有回答。
穆兴武不是迂腐的人，以他的能力，很容易说服应帝天和自己去帮助他。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那就只剩下一个解释了：就连穆兴武自己，对他要走的道路都没有一丝把握。
他和应帝天分开，就是为了多一种可能性。
“旧时代的人类依靠智慧站在食物链的顶端，可是也不要忽略了，人类的体格也是超越了自然界绝大部分的动物的，智慧和力量结合，才是属于人类的王道。”
应帝天道，“穆兴武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有个最大的缺陷，那就是想得太多，容易瞻前顾后，所以谋士终究是谋士，而不能成为合格的君主。”
“那你的意思是？”
江凡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
“既然人类的处境，是靠智慧解决不了的，那就只能靠勇气来解决了。不惜一切代价，破釜沉舟的勇气，这才是智慧永远无法弥补的力量。”应帝天道，“如果穆兴武能给我信心，我可以把力量借给他，甚至是生命也押注在他的身上，可是，他不能。既然他做不到，那就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他的眼中，燃烧着自信的火焰。
对于穆兴武，他是信任的。
但他信任的，是那个充满智慧，充满自信，带给人希望的穆兴武。
江凡点头：“是个不错的主意，智慧解决不了的事情，也许只有勇气才能创造奇迹了。”
应帝天一愣：“你答应了？”
刚刚的江凡，还是一副优柔寡断的样子，没想到现在立刻就选择了同意。
连个过度都没有的？
江凡道：“覆巢之下无完卵，我也在探寻拯救世界的办法，所以你的信念我并不排斥。”
应帝天狂喜：“那就和我联手吧！”
江凡道：“我赞同你的信念，也赞同你的做法，可以全民皆兵的道路没有必要全国统一，也许分工合作的效率，未必会比全民皆兵的效率低下。”
“穆兴武若是愿意和我合作，我的大后方全部交给他。”应帝天一点也不带犹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