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他太可怕了,连一个人的意识都可以抢劫,连一个人的记忆都可以偷走。”罗老悠悠的叹息一声:“罗昊,你最好先去看看心理医生。看能不能把记忆反向恢复,什么都别说了就这么着。”罗昊一脸茫然的点点头。
终于,记起来了,太白峰侧冷冷的寒月,满耳的松涛,野兽的啼号,向导老王,篝火···在催眠状态下,他补全了记忆,更激发了他探秘的斗志,他决定这次驾车前去。他对爸爸说:“爸,您看,这魔鬼蹄印在侵略我们意识的时候,都是在午夜,在我们半睡半醒的时候,那时,我们的自控能力最差,我想这一次去,最好改在白天,那样我们的控制力最强,那事情就不一样了。”
罗老略一颔首,又吩咐道:“你说的有道理,但是,一定还得小心,因为我们不知道对手是谁?想怎么样?”
“爸,您就放心,您儿子是军人,可以应付得了。”
罗昊载着向导老王,把车开到太白峰山脚下的时候,正好旭日东升,他们在山民那儿寄放好车,就登上了去太白峰的石径小路,他走得飞快。没多久,山上起雾了,这雾很浓,对面都不见人影,极象粘稠的蛛丝,很厚很重很粘,压抑得人透不过气来。更糟糕的是,他发现自己落单了,老王不见了,
“老王,老王,王达才······”他扯开嗓子大喊大叫,然而,这声音是那么渺小,连一点回声都没有。在迷雾里,他像一只关在玻璃瓶子里的苍蝇,嗡嗡四处乱闯。
忽然,他感到雾气在飞快的移动,象被一个漩涡猛力抽走,树呀山石呀溪流呀,象玩漂移。黛色千寻之中,竟有一株粉红的山花再别样怒放,花朵在微风中微微颤动,湿重的露珠压得枝头低垂,不时抛下一串水珠。罗昊面对美景,心里反而越发莫名其妙的紧张,不敢有一丝懈怠,他第一件事是检查行囊,他明白那是自己野外生存的资本,他掏出指南针海拔仪出来定位,拿出电脑开动导航,奇怪的现象从天而降,就这么不可阻挡的发生了。所有的仪器全部震颤,全部故障。在这一刹那间,轰然大震,随着飞扬的尘土,他的眼帘里满是密密麻麻的硕大原木,从天而降。现在。确切的说,他陷进一个原木布成的陷阱里,关在牢笼里了。
原木很多,多至估算一下,该有一百多根。都有腰围大小,重重叠叠,他的空间不是很大,恍然置身一个兽笼子里。他的第一个反应是呐喊:“喂,有人吗?有人吗?···”可是四周只有风声天籁,夹杂着虫鸣鸟啼。
“有人吗?有人吗?老王,你在哪?···”罗昊喊着喊着,思维渐渐清晰起来,他判断这是一个陷阱,一定是人为的,他的所有呼救都是徒劳的,枉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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