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父亲和母亲全部的爱和关心
安杰的双手无意识的撕扯着手中的抹布。直到抹布承受不了她的力气。被撕裂成两半。
金蟾这个时候跳上了安杰的肩膀。圆鼓鼓的眼睛看着安杰手中被撕扯坏的抹布。和安杰一脸愤恨的表情。金蟾的眼睛转了转。
“小丫头。”
安杰终于从妒恨中惊醒过來:“怎么了。”
“你不喜欢你弟弟。”金蟾低声的在安杰耳边询问道。
安杰慌乱的掩饰:“哪儿。这是我弟弟。我怎么会不喜欢他。”
“别说谎了。我可是什么都知道的。”金蟾高深莫测的鼓了鼓肚子。
安杰嘴上沒敢说什么。但是心中不禁的说道。要是真的这么厉害。你就把高考題告诉我。
金蟾在吐给安杰那个金子球和两团钱。跟着安杰买完衣服回家之后。便在安杰的床铺上沉睡。还是近几日才慢慢转醒过來。
弟弟在家中就这么住了下來。每天父母也是欢欢喜喜的回家对着难得回來的儿子嘘寒问暖。有时候甚至忘记了安杰也在家中。
安杰这几天刚刚温暖起來的心。和对父母亲切起來的情感。一瞬间有跌回了深渊。安杰看着玻璃中自己模模糊糊的脸庞。只觉得任凭自己再努力也抵不上一个xy染色体在父母心中的地位。
安杰有沉默了起來。沒有再和父母说过什么话。弟弟和她说话时。她也多半是沉默和安静的。
安杰每天上学都去的很早。她不想呆在家里。她觉得家里根本就沒有她的位置。晚上自习的时候安杰也通常是最后一个离开。只要能拖延一秒钟也好。
这天晚上安杰放学回家。还沒等掏出钥匙。就听见母亲的哭声和父亲训斥人的声音。
安杰心中一跳。她担心自己藏在床下的衣服被父母找到了。她沒办法解释那件衣服的來历。她不能说那是一只金蟾给她的钱。这太荒谬了。
安杰在家门口不安的徘徊了好一会儿。最后一咬牙掏出了书包里的钥匙。扭开门走了进去。
家里混乱成一片。安杰进去就看见家中被翻的乱七八糟。母亲萎靡的坐在地上。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眼睛更是红肿成一片。父亲在凌乱的家中不停的走來走去。像是一只暴怒的狮子。弟弟背对着安杰。蹲在客厅里一刻不停的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
“爸妈。这是怎么了。” 安杰抖着声音问道。
安杰母亲看见安杰走了进來。一下子哭号出了声音。踉踉跄跄的站起身。走到安杰身前。双手铁钳一样的抓住了安杰的肩膀:“闺女。爸妈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家里留给你读书的钱。不见了……”
安杰的耳朵嗡嗡的作响。什么读书的钱不见了。“妈。什么钱不见了。妈。你告诉我啊。。”
安杰母亲哭的几近晕厥:“我们攒了好久。留着供你上大学的钱不见了。我就放在柜子里。不见了。沒有了一分都沒有了。”
安杰的眼前一黑。瞬间被母亲抱在了怀里。她听见自己的声音颤抖着:“妈。真的不见了么。有多少钱。怎么会不见了。”
安杰父亲看见女儿和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眉头的折痕更加深刻:“一共有一万多。我和你妈想着。攒够两万就开个户头存起來。谁知道……”
弟弟也站起身。对着客厅里另外的三个人摇摇头:“沒有。所有的地方我都找过很多次了。”
安杰听见弟弟说话。失神的眼睛里忽然有了聚焦。状若疯癫似的推开了母亲冲向了弟弟身边。安杰的脸上都是偏执的神情:“什么不见了。我看就是你偷偷给花掉了。。
我看就是你花掉了。你是不是用那些钱买了衣服。给游戏账户充了钱。我都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你就是不想看着我上大学。你就是想害我和你一样给别人出苦力。是不是。。。”
弟弟的脸上出现了惊异的神色:“姐。怎么会。你怎么能这么想我。”
安杰父亲走了过去。扯开了不停在弟弟身上扭打的安杰:“都给我闭嘴。。”
安杰的母亲呆滞的看着疯狂的女儿。嘴里念叨了一声:“钱。”最后昏死在门口。
屋中的四个人或悲伤或疯狂或气愤或昏迷不醒。沒有一个人看见一只蹲在阳台上的金蟾无声无息的鼓了鼓雪白的肚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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