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睿压低了声音:“我沒做大夫之前。是个道士。只是觉得行医能救人罢了。”
老板听见冯睿这么说也只是笑了笑:“冯大夫要真的只是个道士。您身上带着一股子死气又怎么回事儿。”
“病人看的多了。有很多时候难免的。一会儿回了客房我用柚子叶洗洗澡就好了。”
老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住了口:“冯大夫治病救人也是极其的辛苦。”
“哪里。都是我们医者的本分。”
冯睿和老板相视一笑。不在提起刚刚那几句低语。
……
转天一早冯睿刚刚起身。一个不速之客就敲响了客房的大门。冯睿穿戴好了衣裳。打开门一看來的不是别人而是严家的二少爷。
严二少爷一脸苍白之色的看着冯睿:“冯大夫……”说着好像强忍着什么。
“严二少爷來找我可是什么要紧事。”冯睿倚着门口沒有半分让严二少爷进屋的打算。
“今早我大哥他……”严二少爷说到这里捂着嘴。冲到了花池边上扶着一棵青竹呕出了一些脏物。
冯睿皱了皱眉。从屋中拿了杯清水递了上去:“到底是怎么了。严大少爷可是已经……”
严二少爷听见冯睿这么说着。只是虚弱的摆摆手。好像连生气的力气都沒有了。抓着杯子漱了漱口。远离了地上那摊脏物。“我大哥现在沒事儿。”
“既然无事。您怎么來客栈找我了。”
严二少爷的脸上恢复了一些血色:“我大哥自然是沒事儿。只是我那大嫂出事儿了。今天早上梅香慌慌张张的跑到了我的院中。告诉我……我大哥将我大嫂吃了……”
严二少爷说到这终于是恢复了些精神。恶狠狠的看着冯睿:“你到底给我大哥吃了什么药。”
“吃了。怎么个吃法。”
严二少爷厌恶的看了一眼一脸好奇的冯睿:“哼。怎么吃了。就是刨心破肚的吃了。早上梅香和我说。她去我大哥养病的小院。就嗅到院中有一股腥甜的气味儿。
她沒做多想。只是怕我大嫂找不见她。就推來院子走了进去。谁承想进去便看见一院子的血。泼洒的四处都是。
她心惊胆战的走到了我大哥和我大嫂居住的正房。走进去就看见我大哥蹲在地上一口一口的撕咬着我大嫂的身子。”
“还真的是吃了。”
严二少爷摔碎了手上的茶杯。扯住了冯睿的衣领:“你这个骗子大夫。你到底是给我大哥吃了什么药。”
冯睿温和的看着眼前的男子。说出的话语似乎带着什么法力:“你不是一直想让你大嫂死么。
你恨她。你恨她不能好好的照顾你哥哥。还总在你父亲的面前搬弄是非。说三道四让你兄弟倪墙。现在她死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严二少爷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冯睿。嘴上却说着:“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你大哥现在杀了人。他应该偿命。他若是沒有了。你便是这个家的家主了。名正言顺。回去吧。处理好后面的事情。然后……严家所有的财富就都是你的了。再也沒有碍眼的人了。”冯睿低声的说着。
严二少爷喃喃的说道:“严家以后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冯睿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吧。”
严二少爷失魂落魄的走了。二蛋拿着一提煤炭來到了后院。被严二少爷撞了一下。晃了几晃才才稳住了身子。
“冯大夫。严二少爷这是怎地了。”二蛋提着煤炭揉着生疼的肩膀。也不知道这一撞肩膀青了沒有。
“沒什么只是喝多了。过來找我要写醒酒药罢了。”冯睿指了指地上的脏物。
二蛋惊呼了一声:“这可是不好收拾。我说这里怎么一股子味道。。”
老板站在后院的门口处。深深的看了一眼笑着和二蛋说话的冯睿。勾起嘴角轻轻若有所思的笑了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