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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山宗,大殿。
“父亲,您和秦凤桥谈了什么,为何他们就这么离开了?”战晟面色极其凝重的看向战天鹰,眼中尽透着好奇。
他之前本来以为自己已经要被废掉双腿,没想到父亲和秦凤桥谈完之后,他们就这么走了。
战天鹰望着自己这个大儿子战晟,眼中复杂之极。
这个大儿子杀了自己的二儿子战童,却是自己知晓的情况之下杀的,对于他而言心里的痛很难言明,可为了战山宗别无选择,必须选出最强的少主才可以。
战童被杀,也是无奈之举。
如此一来,他们战山宗的下一代就能稳定下来,少主人选也彻底认定下去,有利于战山宗的稳定。
虽然短时间他不会退位,可总有一天这个战山宗要交给战晟的手里面,早做些准备也是有备无患。
“秦家的家主真不是一般的魄力,他竟然任由我们利用秦家,以此换取我们战山宗的一次支持他们的机会。”
“晟儿,父亲能够预料到,不出几年他们秦家必将再度辉煌,成为不弱于当年的秦家之势,那个时候就是我们偿还人情的时候。”
“所以晟儿你要记住,若是那一天你是宗主的话,千万不要得罪那个时候的秦家。”
“父亲,没有这么严重吧?他们…”战晟满脸错愕之色,想说秦家没那个命,但想到秦朗之后,硬是闭上嘴巴。
也许父亲没有说错,有秦朗的秦家,真的能够做到那个地步。
秦朗此人,雄才大略,朝堂地位极高,江湖古武界,他的实力也能够排入龙国的前十。
这样的人,未来会更加可怕。
战天鹰的警告,他深深的记在心里面。
而且战天鹰不知道的是,此刻战晟心里面已经对秦朗有了许多忌惮之意,秦朗仅仅靠着推测就把他所有的阴谋诡计都看穿,这一点让战晟极为的忌惮。
这样的人物,必然是不凡之人。
若是不能够成为朋友的话,也绝对不能与其成为敌人和对手,极其不明智。
父亲今日所做,也是为他着想,他心里多了几丝感动。
“父亲,二弟之事,我…”战晟张嘴就要道歉,可不等他说什么,就见战天鹰面色晦暗的摇头摆手:“罢了,终究也是我的算计,否则你岂能杀了他?”
“一山不容二虎,胜者为王败者寇,你赢了,他输了,就是这么简单。”
“这也是咱们战山宗一如既往的传统啊。”
“当年父亲之所以能够做宗主,也是你爷爷坐山观虎斗,让我杀了你三个伯父,才登上这个宗主之位。”
“所以你不必太在意,知道吗?”
“当一个人对自己亲人都能下手的时候,才是最心狠毒辣之人,秦朗我看他做不到这一点,你做到了,你未来也未必比他差。”战天鹰眼中满是满意之色,拍了拍战晟的肩膀,转身走出大殿。
战晟望着战天鹰,即便父亲说的这般的大度和潇洒,可他还是看到了父亲的背影仿佛在这一刻老了几十岁。
终究虎毒不食子,那是他的儿子啊,就这么眼睁睁的亲眼所见死掉。
心里面很难痛快,可这就是战山宗的规矩。
想做宗主,就要有这般的决心和狠毒手段才行。
二弟战童虽然纨绔成性,糊弄凡俗的女子卖了身子,可终究还是认亲人的,尤其对他这个大哥多有尊敬。
如此之人,小事做不好,大事成不了,岂能不被他杀?
万幸的是战童不是秦朗,否则的话死的就是他。
“我以后真的不比秦朗差吗?”战晟面色复杂的呢喃自语,最后摇了摇头。
战山宗,恢复了沉寂。
宗内子弟,各行其事。
秦家,宅院,大厅内。
几位族老,全部坐在各自的位置之上,身旁站着各自的二代成员,三四代弟子。
皆是目光望向坐在主位上的秦凤桥,以及站在秦凤桥身旁的秦朗,眼中透着敬意。
秦朗在战山宗所做的事情,包括让战天鹰重伤,这些他们都从那十个跟着去的子弟嘴里听说了,故此所有秦家的人,没有一个不尊重秦朗的。
秦朗的实力,已经是秦家的第一,绝对的第一。
即便是老家主秦凤桥,也做不到这一点。
未来,秦家必将辉煌。
这一点他们从来都没有怀疑过,而且心中满是坚信。
“这次秦家之事,想必让你们都明白了实力的重要性,影响力的重要性。”
“我们秦家这一次遭此一难,也是一个教训,让你们都涨涨记性,以后该怎么做。”
秦凤桥望着在座的每一位,缓缓开口出声。
肃然,大厅之内一片肃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