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冥教。
暗卫沉着脸色禀报独孤漠天。夏影在水牢被人劫走了。
独孤漠天妖冶的容颜顿时嗖嗖地往下沉。无故散发出岑岑冷寒的气息。一双冷戾的琥珀色眸子嗖地射向前來禀报的暗卫。脸色冷戾极了。
夏影。
刹冥教的暗卫个个都是经过层层筛选。层层训练出來的精英。可饶是精英。也难以抵挡独孤漠天那样可怕的眼神。在独孤漠天冷戾地注视下。暗卫愈加低下头。不敢说话。
就在独孤漠天想要开口的时候。外头又走进來一个暗卫。面无表情地到了独孤漠天面前。英姿笔挺。带着众多暗卫特有的冰冷气息。
“教主。有手下外教外发现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经过察看。是夏影护法。”
闻言。独孤漠天猛地起身。琥珀色的眸子深了下去。沒说什么。拧着好看的眉。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两名暗卫随即跟着出去。
刹冥教外。几个暗卫伫立在一个躺在地上的女子旁边。目不斜视。远远看到独孤漠天朝这來。一个个低下头。英俊冰冷的脸沒有表情却又充满了肃敬。
独孤漠天越过一众暗卫。触及眼底的便是夏影随意地被扔在地上。原本身上的红衣经过水牢毒蛇的噬咬变得破烂不堪。一个一个带血的伤口裸露在外。如今身上又增加了不少伤口。大大小小。鲜血还在往外冒。下半身的衣裳勉强可以蔽体。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再往上看。愈加吓人。夏影整张脸都被毁了。深红色的鲜血四溢。眼睛。鼻子。嘴。脸颊。都是血。触目惊心。只剩下一口气让她忍受着无尽的痛苦和恐惧。
下手的人。果然狠。
独孤漠天眯起琥珀色的眸子。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半晌。冷戾的眸光扫了眼濒临死亡的夏影。不带丝毫感情地道出一句便就转身回去。背影冰冷。
“让人处理了。”
仅存一丝气息的夏影抽搐了下身体。鲜血愈发往外冒。几名暗卫相觑一眼。顿了下便有两个上去拖着夏影离开……
自从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叶黎就特别小心。而且谁都沒有告诉。独独和菱心说了下。她想她总是需要人照顾的。
菱心惊喜交加。难以按耐心底的激动。在叶黎的千叮咛万嘱咐之下才渐渐冷静下來。从此更加不敢松懈地开启了全方位保护叶黎的模式。
叶黎无奈。却也沒说什么。对于菱心。她再放心不过了。
这日。南宫熠早早的把叶黎唤了起來。由于怀孕。叶黎最近嗜睡有点明显了。死活不想起來。最后在南宫熠的软磨硬泡外加“挑.逗”之下她才惊醒。麻溜地起床洗漱。
开玩笑。万一勾起了南宫熠“**”那还得了。
洗漱完在南宫熠的注视下叶黎勉勉强强吃了一些东西。南宫熠盯着她吃饱。替她擦了擦嘴。便就拉着她出了听月楼。
叶黎不知道他要带她去哪。任由他拉着自己走。直到出了王府。在门口看到了炀备着马车在那候着。她才忍不住扯了扯南宫熠的衣袖。疑惑着问道:“南宫熠。这是要去哪。”
南宫熠回眸看了她一眼。染上温柔的墨眸微挑。神秘地道:“去了就你知道了。”
叶黎黑线。瞪了瞪他的后脑勺。默默腹诽:装。装。装什么神秘。
饶是如此。叶黎还是被南宫熠抱着上了马车。果然怀孕是会变懒的。她现在能不动都不想动一丢丢了。
“走吧。”
南宫熠的声音从车内传出。车夫位上的炀认命地缓缓驾起马车。
一路上。叶黎窝在南宫熠怀里都在猜测南宫熠到底要带她去哪。但猜來猜去也猜不到。
直到许久之后。叶黎快要打瞌睡的时候。马车终于缓缓停下。
“王爷。到了。”外头传來炀有些幽怨的声音。他这贴身暗卫改行当车夫的日子看來是沒有尽头了。
闻声。叶黎迫不及待地坐直身体。伸手去挑起车帘。由于沒扶好南宫熠。差点摔了下去。亏得南宫熠眼疾手快揽住她。
叶黎吓一跳。不着痕迹地摸了摸小腹。舒了口气。有些后怕。
南宫熠不悦地瞪她一眼。却不是责怪而是紧张。
叶黎讪笑两声。沒敢说什么。缩进南宫熠怀里乖乖待好。任由他再次抱着自己弯身出了车内。跃下马车。
放眼望去。是那几间相连着的竹屋以及竹屋旁那大片的虞美人花田。很是养眼。还未走近。夹在风中那淡淡的花香已经扑鼻。
虞园。怎么突然來这儿。
叶黎疑惑着想问南宫熠。不经意间眸光扫到炀看两人的样子。脸颊腾地灼热起來。心下默默捂脸。南宫熠。你又害我丢脸了。
“南宫熠。你先放我下來吧……”叶黎微微红着脸小声地说。一面挣着要下地。
南宫熠低眸看她。将她放了下來。语气状似宠溺:“走路累。我看你这几天脸色不怎么好。抱着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