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沒什么。就是想跟你道个别。顺便让你送我出去。”
“你要走。。”独孤漠天猛地坐起。一双眸子紧盯着叶黎。嗓音沉沉。
叶黎一吓。抬眸看他一眼又慌忙垂了下去。双手不停地搅着。带着歉意小小声地道:“独孤漠天。我很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都是要回去的不是吗。我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而且我都出來这么久沒个信回去。他们肯定找我找疯了。所以。所以你还是送我出去吧。”
“咳咳。”独孤漠天眸子一深。抬手抵在唇边咳了咳。妖冶的面庞苍白。叶黎伸手要去帮他顺顺。手却反被他握住。一时间两人对视着。独孤漠天轻叹:“好。你说的我知道了。我会送你出去的。但是在那之前。你可不可以再陪我几天。几天就好。看在我现在受伤的份上。可以吗。”
他的眸里有什么东西在闪烁。叶黎看不清楚。蹙着眉心看了看他受伤的后背。妥协地点头。“好。”
就当是把她受伤时独孤漠天照顾她的照顾回去吧。
“以后你叫我漠天吧。”独孤漠天突然勾唇道。
“为什么。”她不是一直连名带姓叫他的么。突然叫名字好奇怪的。
“好听。”
“……”叶黎抽了抽嘴角。真是自恋。
“那你先休息吧。刚才我听侍女说要去给你熬药。我去给你拿來。”叶黎看了看他。吩咐了句。起身出去。
在她出去后。躺在榻上的独孤漠天悠悠起身。看了眼自己身上缠着的白纱布。一脸晦暗莫深。唇角边缓缓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叶黎去到教内的大厨房。正巧给独孤漠天的药已经熬好。她便端了往回走。
半路上。好巧不巧地遇上了独孤苍庭。
叶黎一阵黑线。对于这个一开始就沒什么好感的什么义父。她还是沒什么好感。
而且独孤漠天这次受伤。十有八。九也是跟他有关。独孤漠天身为刹冥教教主。谁敢让他受刑罚。除了这个劳什子义父。应该沒谁了。这让叶黎对他的感觉更淡了。
独孤苍庭一走近。两人顿时打了照面。叶黎也只是对他淡淡一笑便就要走。却听独孤苍庭的冷笑传來。
“叶小姐怎么见了我连个招呼也不愿打。”
叶黎顿了顿步。回身看他。一脸客气地笑容。扬了扬手中端着的药碗。“老教主多想了。我只是正要给漠天送药。好让他趁热喝了。而且我方才不是与您点头微笑了么。难道这不是打招呼。”
独孤苍庭眸光幽冷地看着她。“叶小姐说话倒是厉害。”
“老教主过奖了。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叶黎不想和他多话。因为和他说话总有一种怪怪的感觉。
“你很关心漠天吗。”独孤苍庭突然问道。一双眸子深深。
叶黎蹙眉。暗暗翻了个白眼。“我们只是朋友。老教主不要多想了。”
独孤苍庭面色一顿。这口气。和当初的她有多像。
“你和你母亲很像。”独孤苍庭暗叹。不愧是母女。无论是容貌还是言行。始终是像的。
独孤漠天的义父认识她娘。。叶黎蹙眉。狐疑地看了看独孤苍庭。却还是淡淡道:“谢谢。”
说罢。叶黎朝独孤苍庭点了点头便就转身离开。
独孤苍庭看着她的背影。眸光瞥了一眼不远处。沉声道:“出來吧。”
“……”
不远处的柱子后。一身红衣的夏影缓步走出。眸光触及独孤苍庭她低下了头。“爹。”
独孤苍庭看着她。想着独孤漠天的话。垂下眸沉吟。半晌抬眸。眸光幽冷。语音不容商量:“影儿。从明日起你就不用待在这里了。到玉国去吧。”
“爹。为什么。。”夏影震惊。不明白独孤苍庭怎么突然说出这话。
“沒有为什么。让你去自然有让你去的理由。难不成你想质疑爹的话。。”独孤苍庭冷了声音。为了避免让她成为第二个苏衿。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是。爹……我不想去。”
“这件事由不得你。”独孤苍庭扔下一句话朝冷冷转身离开。留下一脸气愤的夏影。
夏影气愤地跺脚。握紧拳头。叶黎还在这里。她怎么能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