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相信他吗。
南宫熠拥紧了她。墨眸极其深邃化不开。重重地呼吸一下后放开她。墨眸和她对视着。“黎儿。你先在这儿等等。我很快就带你回家。”
叶黎看着他。扯了扯唇。点头。
再深深看了她一眼。南宫熠狠下心转身出去。
叶黎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牢房口。轻轻叹了口气。走回去角落坐着。
南宫熠出了宗人府大牢。便直往皇宫而去。
意料之中。南宫霖在御书房等着他。他一进去。就见南宫霖一脸凝重地翻阅着书案上的奏折。
南宫熠脸色沉黑地迈步过去。挺拔的身形立于书案前。低了低头。声音极沉:“皇兄。臣弟想问皇兄一件事。”
“朕知道你想说什么。”南宫霖悠悠合上手里的奏折。眸子略微冷沉地抬起。“芙儿的孩子已经沒了。这次朕要追究到底。你再求情也沒用。”
“臣弟不是來求情的。”南宫熠冷冷启唇。顿了顿接着道。“臣弟只是想來问皇兄一句。难道皇兄就不觉得这其中很蹊跷吗。”
“你这还是变着法儿地要为叶黎求情。”
“黎儿沒做过的事臣弟何须为她求情。臣弟只是想查明真相罢了。”
“意图谋害皇裔。还能有什么真相。”南宫霖冷哼了一声。眸子睨着南宫熠。
南宫熠墨眸深了深。迎向南宫霖的眸光。一句一句道:“皇兄。这个罪名是不是有些莫须有。难道皇兄就不想想皇后为什么突然召黎儿和雪晴进宫。又为什么别的路不走偏偏要走那条。再有。宫里怎么会突然出现蛇。”
“你想说什么。”南宫霖的声音微沉。
“给臣弟一日时间。臣弟定会查清事实。”
“朕凭什么答应你。”
南宫熠冷然勾唇。墨眸透着自信。“若一日之内不能查清。臣弟任皇兄处置。绝无二话。”
南宫霖眸光顿了下。拧起眉看着他。半晌才冷哼:“好。这可是你说的。”
得了南宫霖的命令。南宫熠迅速离开御书房。
城郊外一座隐秘的建筑里的一个大殿里。独孤漠天于高座上坐着。听着底下护法的禀报。修长好看的手里把玩着一把做工精致的匕首。匕首尖泛过的冷光在他琥珀色的眸子里倒映。极其寒冷。
待底下护法说完。妖冶的脸庞已是一层寒冰。莫名地让人脊背发凉。
独孤漠天邪气地挑起一侧唇角。那笑容危险无比。声线冷幽:“你说。叶黎被关进宗人府了。”
刹冥教两大护法之一的莫寒心一顿。“是的。教主。”
话落。在独孤漠天手中的那把匕首以极快的速度飞了出去。自莫寒身边掠过。直直钉在大门上。刀尖泛着冷光。快狠准。
夏影刚要走进來就见这幅场景。脚步顿了下。一双好看却又异常狠毒的眼睛看了眼高座上的独孤漠天。不说话走了进去。
高座上的独孤漠天站起身來。黑袍一扬。琥珀色的眸子划过狠戾。迈步走下來。径直越过莫寒和夏影。走了出去。
夏影看了看他的背影。冷冷地看向莫寒。面无表情:“因为叶黎。”
莫寒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耸耸肩。想了想好心地提醒着她:“夏影。我劝你别在背地里动什么手脚。教主的手段你我都知道。多年共事。我不希望你以身试险。”
说完。莫寒也走了出去。夏影对教主的情意教里谁都知道。偏偏教主身边突然出现了一个女人。又是一个让教主如此上心的女人。夏影这心里。可不是一般的不平衡啊。
夏影双手紧握成拳。仿佛要把指关节捏碎。一张美丽的脸却还是面无表情。以身试险吗。如果她偏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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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藻宫内殿。叶芙半躺在床上。一张妖媚的脚透着虚弱的苍白。凤眸里一片无神。隐隐可见泪水。声声哀叹。
外头一个嬷嬷走了进來。大气不敢出。走到床前轻声道:“娘娘。熠王府雪晴郡主來了。是见还是不见。”
叶芙缓缓回神。看了嬷嬷一眼。眸中哀伤。启唇:“让她进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