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此言差矣。”萧钰放下茶杯,解释道,“崔浩然生有三子,除了崔向北外都不成气候。纵然门生众多,但大多是寒门子弟,根基浅薄,算不上威胁。至于京畿官员和守军,我早有安排,朝廷不会乱的。
崔相最大的助力是顾国公府,顾延鹤惯会见风使舵、看碟下菜之辈。若崔浩然死了,我想顾国公他不会拿整个家族的前程去赌的。
就算最后行刺失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左右修罗门动的手,与我有何干系?崔浩然心里就算再怨再恨,不反他就只能忍。若他要反,我有没有安排这次行刺又有什么关系呢?
上官平南不日归京,我只要说服他便好。”
萧钰表示,杀崔浩然不是冲动而为,而是经过深思熟虑、反复计算后才做的决定。
无论最后事成与否,对他来说都没有坏处。
卫后还是不放心。
“上官平南要是容易拉拢,当年你登基的时候,他就不会自请离京去镇守娄山关了。”卫后提醒道,“如果当初在你登基这件事情上,上官平南没有保持中立,而是站在我们这边。哪里还会有现在崔浩然把持朝政,恭亲王在外虎视眈眈的局面?”
萧钰狭长的凤眼闪过一抹凛冽。
“我还是那句话,崔浩然必须死!”他心中决议已下,不接受质疑。
“你!”卫后拍了下桌案,不知道自己还能说啥。
萧钰是来通知她的,而不是跟她商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