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娆抬头望了一眼崔嫣,又将头低下,“娘娘,我们带的钱银不多。”
相爷每月送到张全德手里的远不止这个数,五百两,还不够这位塞牙缝呢。张全德看不上,可是对崔嫣来说却是要命的。
就她所知,崔嫣出嫁崔府准备的嫁妆看着多,但值不了几个钱。小玩意过了时、首饰没有足金足银、布料是库房里放了很多年的,便连崔嫣要送的茶,虽然是今年的新茶,但也不是什么好茶。
至于银子,相爷给了三千两傍身,今日便折去五百两,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按我吩咐做,下去吧。”崔嫣直接摆了摆手。
她又何尝不明白,在宫里生存到处都是要用钱的地方?
这五百两她没有指望张全德能看入眼,不过是卖一个好罢了。以张全德的本事,他应该知道这些钱对自己的分量。
至于没钱了怎么办?她会找机会跟那个渣爹哭穷的。
“是。”崔嫣是主子,她决定了,自己还能怎么说。
绿娆回完,转身走出殿外,并没有注意到崔嫣看着自己的眼眸里透着清冷和疏离。
“主子。”绿娆一走,青荷就重重地跪了下来。
她没有想到,自己随口一句,竟然让自己的主子损失了五百两银子。
本来崔嫣带在身上的钱就不多,在皇宫里又不得宠爱,这些个奴才肯定都是见风使舵的东西。
“你可知我为何为何会独独将你留下吧?”崔嫣问青荷说。